许久,寂静中,才传来男人的嗤笑声,他将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后,再不看女人一眼便起身离开。
你干嘛,臭着一张脸,你也找骂?
萧之蘅感到莫名。
你之前说得那个是萧鹤卿吧,沉柏青,萧鹤卿……名字都一样,你可真是——我不该来的,打扰你们恩恩爱爱叙旧情。
何之礼越想越烦,自己闷闷地憋着气不理人。
我都说了那是以前,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谁会回头看的,我有病?萧之蘅忽然警惕地眯起眼,你不会想跟哥哥告状吧?你敢!你说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理你。
那你就每天祈祷大哥不会发现吧,Eric哥哥的脾气你最清楚,一个沉柏青就足够让他烦了,现在还有个萧鹤卿……说不定也没事的,他那么疼你,肯定也舍不得伤害你爱的人。
他刻意在爱那字上重了音,神情也有一瞬间变得扭曲。
什么爱,逢场作戏的鬼话你也信,真是个蠢货。你怎么那么傻,嗯?你是猪吗?好啦,Frank,我都说了我们现在在拍拖的,怎么可能还有别人呢。萧鹤卿?哼,不过是我打发时间玩的,哪里还有什么情情爱爱。
你现在所有的话都有待考证,你的信用值很低的,我不想听。
他侧开身子躲开萧之蘅要挽过来的手,嘴唇抿得紧紧的,目光始终未落在阿蘅的身上。
Frank,你什么意思,为了一个萧鹤卿,你想跟我吵架?为什么,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吵的,我又没跟他干嘛。再说了,就算有,那又怎样呢,我的心还是在这的啊,我爱的是你。好啦,这不过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也知道,在外面逢场作戏很多的,那我有什么办法啊,你要提早习惯,说不定以后还有别的情况发生呢。你要每次都跟我吵,那我会很困扰的,你要听话,弟弟。
她满不在乎地拍了拍何之礼的肩,随即便笑嘻嘻地催着他快点走,快点回家。
什么叫逢场作戏,什么还有别的情况?
何之礼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他忽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摁着萧之蘅的肩,Miesha,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真的爱我?
当然啦,你好怪的,干嘛问这样的蠢话。
阿蘅笑着,面颊两侧便露着一对浅浅的涡,眼神干净,眉眼间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她细细端详了何之礼好一会,面上的笑意才逐渐冷却,仿佛卸了那层虚伪的面具。
Frank,我既然说了爱你,那就是爱你,跟你交往是真的,你要是执意为了不相干的人跟我闹,那我们就真没必要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