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是曲筱绡。
她?昨天晚上你们俩不是和好了吗?
邱莹莹轻轻推开关雎尔,抹了一把眼泪,把今天上午遇到林跃时听来的话简述一遍。
林大哥真是这么说的?
邱莹莹轻轻地点了下头。
如果他说得是真的,那曲筱绡也太过分了。关雎尔拉起邱莹莹的手:走。
去哪儿?
跟我来。
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本着信任的态度,任由她拉着离开小区,来到最近的地铁站出站口。
10月末的上海已经有了几分凉意,一些人穿上了秋装,只有超爱美的女孩子还倔强地穿着连衣裙,超短裤,不向秋风寒低头。
寻寻觅觅寻不到,活着的证据。
都市的柏油路太硬,踩不出足迹。
骄傲无知地现代人,不知道珍惜。
那一片被文明糟蹋过的海洋和天地。
只有远离人群才能找回自己。
在带着咸味的空气中自由地呼吸。
耳畔又传来汽笛声和水手的笑容。
……
同最初的规模相比,观众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一大票,马路边停着有些年头的艾玛电动车、山地车、摩托车,还有面包、SUV之类的汽车,看起来许多人是慕名而至。
邱莹莹一脸惊讶:怎么这么多人?
关雎尔说道:林大哥这段时间经常出差,如果他每天都来的话,观众会比现在还多。
关雎尔带着她挤进人群,发现演奏规模已经由一把吉他一个人变成了一支乐队,有穿着皮夹克短裤黑丝的女键盘手,有穿着三叶草卫衣的贝斯手,还有一位留光头的中年大叔鼓手。
邱莹莹看着对面沉浸在旋律中的几个人:你不是说就他一个人在这里吗?
那几个都是慕名过来一起演奏的爱好者,有附近大学的学生,有在步行街卖乐器的中年大叔,看见那个女键盘手没?林大哥说她曾经因为吸*被关进过戒毒所,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为什么你以前没对我说起?
樊姐说这都是没用的东西,你也因为失恋和失业的双重打击对这里的事不感兴趣,所以我谁也没有告诉。
俩人说话的当口,一曲《水手》接近尾声。
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当林跃拨完最后一下,一个尖刻的声音重复了句:为什么……惹得周围听众哄然大笑,接着是一片热烈掌声。
这时关雎尔才注意到林跃的肩头站着一只红嘴绿毛鹦鹉。
待掌声回落,它还很欠揍地说着敢不敢再热烈一点。
关雎尔说道:他是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只爱贫嘴的鸟儿?好可爱。
邱莹莹想起它说自己傻子的一幕:你可不要被它的外表骗了。
俩人正谈论大反派,那边林跃注意到她们的到来,跟贝斯手和键盘手说了两句话,扭脸冲二人招招手。
许多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来,关雎尔的身体一下子僵住,邱莹莹倒是心大的很,面带疑问指指自己,得到点头答复后走出人群,来到林跃身边。
想唱什么?我们给你伴奏。
唱歌?
邱莹莹被问得一愣。
不,不,不,我唱不来。
林跃说道: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什么吗?单纯,直率,乐观和勇敢,你应该是一个与小却幸为伴的女孩儿,而不是困在22层的小圈子,整日周旋在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无趣精英,一个搞不清自身定位的拜金女,一个心机深沉的白骨精身边,不要受任何人影响,他们眼睛里生活的模样,不一定适合你。
邱莹莹看看他身后端着保温杯喝枸杞水的光头大叔,侧着身子跟穿卫衣的小帅哥交头接耳的曾经不良少女,好像懂了点什么,又好像没有懂,总之心情很微妙,似乎懂与不懂也不甚重要。
林大哥,我想唱歌,不过你不许笑我。
好,唱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