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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太郎没注意到身后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在竭尽全力地向着波鲁那雷夫可能出现的方向不断高速前进。
在这个过程中他必须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因为白金之星的力量实在太强,那种高速移动的加速负荷和重踏地面的反作用力,都远远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能承受的。
如果不小心调整好身体姿态、把握好力度和方向,即使强如承太郎也有可能受伤。
但现在,为了尽快赶去援助挚友,承太郎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而幸运的是,他这小小的冒险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承太郎才刚刚离开车站几百米距离,就在一座宽阔的大桥前看到了自己要找到的挚友。
波鲁那雷夫就在桥上。
他的身体在不停往下淌血,看着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
但他却并没有往车站的方向走,而是背对着承太郎,步履蹒跚地向着桥的另一端走去。
而这时,敌人已经消失无踪。
波鲁那雷夫的身旁只有一辆突兀横停在桥面上的汽车,还有几个脸上写满惊恐的路人。
这几个路人全都一脸骇然地趴在栏杆边上对着桥下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围观些什么。
承太郎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些路人,而是步履匆匆地追上了桥面:
波鲁那雷夫?
你这是要去哪?
嗯?
波鲁那雷夫微微一愣。
他转过身来,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挚友:
承太郎,你怎么来了?
我是回头再去店里拿冰块...刚刚拿到的冰块被敌人踢进了河里,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绝对不会空着手回去。
波鲁那雷夫简洁地解释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情况。
而承太郎则是轻轻地松了口气:
看来波鲁那雷夫这边没事。
虽然看着受伤不轻,但他既然还有力气返身再找冰块,那这伤势显然也还在波鲁那雷夫能勉强承受的程度。
不需要冰块了。
那个叫李青的年轻人比我们想象的坚强。
车站里面的敌人已经被我和他联手击败了。
承太郎干净利落地说道。
这样么...太好了。
波鲁那雷夫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本能地想要倚靠在什么东西上放松放松。
但看到那辆就停在自己身侧不远的汽车,波鲁那雷夫想了一想,还是多走了两步依靠在了更远一点的铁栅护栏上。
咳咳...好久没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战斗,身体还是有些承受不住啊。
既然那边没事,我总算能放心休息一下了。
波鲁那雷夫如此宽慰地感叹着。
这样的场景本来应该是令人放松、令人欣慰的,但就在他为胜利感叹的时候,桥下的海水里却是传来了一阵阵影响气氛的惨叫。
这样的惨叫其实一直在持续着,只是承太郎刚刚急着关心挚友所以没去注意。
而现在,顺着那惨叫声往桥下一看...
承太郎马上就知道刚刚那几个路人是趴在桥边看什么了:
只见在那湛蓝的海水里,正有一个浑身冒着焦烟的人形火团正在拼命地挣扎着。
他似乎是想用海水浇灭身上的火焰。
但在发现这样的行为只能让自己死得更加痛苦之后,他又竭尽全力地想要游到岸边。
然而,即使是路人都能看出来,这样的挣扎完全是徒劳——被火烧成这个样子,他绝对是救不活了。
这是...敌人?
承太郎大约猜到了情况:
很显然,他来的正是时候。
波鲁那雷夫这边的战斗才刚刚结束,而敌人还顽强地吊着一口气没有毙命。
没错,这家伙叫伊鲁索。
波鲁那雷夫有些唏嘘地说道:
这是个很难缠的敌人,打败他可是耗费了我不少功夫。
而且...他好像也有着自己的‘尊严’啊。
看着桥下那个仍旧在拼命挣扎上岸的人形火团,他的语气不禁变得复杂起来:
我在把他点燃后送了他一把‘短剑’,让他承受不了就自我了断。
现在看来,好像是我多事了。
这...
承太郎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这样的戏码他当年曾经看过。
只不过,那时候躺在火里的是波鲁那雷夫,而施舍其短剑的则是另一位逝去已久的挚友。
一想到这里,过往的峥嵘岁月便又抑制不住地浮上了心间。
都过去那么久了啊...
承太郎也稍稍有些触景生情了。
桥下的惨叫声仍旧在断断续续地响着。
两位挚友则是在桥面上回忆过去,慨叹往昔。
他们当然都没有发现...
桥面上,无声无息地,有一块隆起的水泥正在缓缓靠近。
娃娃脸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