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排除凶手在反复切开死者脖颈之前,还对死者进行了定向放血的操作。
这的确是一种可能。
以开膛手杰克先前展现出的身手,他的确可能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高手。
可问题是...
想到这种可能又怎么样呢?
林新一的眉头越锁越深:
没沾到血就是没沾到血。
既然没法从这些嫌疑人身上查出血迹,我就没办法确定他们中间有开膛手杰克。
我根本没法排除,这其实是我推理失误的结果。
没错,现在这情况不管怎么看:
都更像是他猜错了出题人的心思,得出了错误的结果。
或许开膛手杰克真的不在这。
林新一在这里纠结沉思,而那8个嫌疑人,却是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警官,我们都等了这么久,那什么检测也做完了。
现在总该可以走了吧?
这...雷斯垂德一阵犹豫:林大师,既然他们身上都查不出血迹。
那...干脆把他们放了?
雷斯垂德心中有所动摇。
警员们也开始渐渐地怀疑起大师的法力。
而那8个马车夫见到没人阻拦,也各自缓缓地退到自己的马车身边,像是都迫不及待地要走。
等等——
林新一蓦地叫住了他们。
怎么了,先生?
马车夫们非常不解:
还有什么事么?
我还得对你们做一项检测——
还有检测?不是已经都检查过了,我们身上都没有沾血么?
的确如此。林新一语气渐渐坚定:我们做过了潜血检测,你们身上的确没有血。
但是...
他将目光越过这些嫌疑人,看向他们身后的马车:
你们的马车呢?
如果凶手是驾着马车出来作案,那他的马车里肯定会有血!
这...马车夫们面面相觑,个个脸上写着无辜。
他们还是一点没有被林新一吓到的意思。
而雷斯垂德也一脸不解地凑到林新一耳边:
林大师。
查马车有什么用啊?
那些马车我们都看过了,里面非常干净。
非常干净,也有可能有看不到的血迹。林新一语气平静地回答道。
我明白,但是...
雷斯垂德忍不住继续提出质疑:
但是今天这个案子,伊丽莎白女士并不是在马车里遇害的。
而凶手被目击者惊动,还没收割内脏就逃跑了。
既然如此,那马车上怎么还可能查出血迹呢?
伊丽莎白是死在露天街道上的。
她死时身边并没有什么马车。
如果开膛手杰克杀人时自己身上都没沾到血,那他逃走之后,就更不可能把血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既然如此,那对马车做潜血测试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开膛手杰克真的就在这8人中间,他的马车里也不会有血啊。
不,说不定会有!
今天这个案子,开膛手杰克身上没沾到血,没有开膛取内脏,所以不会把死者的血液带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但是,别忘了...
林新一微微一顿,语气微妙地提醒道:
开膛手杰克并不是第一次作案。
他之前已经连续杀了两位无辜女性,而且都是极为残忍地对死者开膛破肚,取出了死者体内的大量脏器。
这些内脏都被他从现场带回去了。
是走路带回去的。
还是用了交通工具呢?
这...雷斯垂德警官眼前一亮。
虽然专业不对口,但他却仿佛从这位林大师的身上,看到了老朋友福尔摩斯的影子。
林大师,您的意思是...
凶手前两次作案,可能也是驾着今天这辆马车出来的。
他可能已经用那辆马车,装载过那些血淋淋的人体器官?
雷斯垂德警官读懂了林新一的意思:
鲁米诺不仅能检测潜血,而且能检测出很久以前形成的潜血。
而开膛手杰克多在深夜无人时作案,他在装战利品回家的时候,路上估计也不会在包装上有多么小心。那么多内脏和器官,血一定淌得满车都是。
就算回家后擦干净了,也会有看不见的微量潜血留在那里。
如果情况真是这样,那在属于凶手的那辆马车里...
就一定能检测出大片大片的潜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