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求其爱: 哪一个是你(h)她没想和他做爱,至少今晚不想。
程芝毕竟不是纯情少女,虽然不算阅人无数,但也很清楚男人的本质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欲望,尤其是情欲,某些时候,下半身完全能代替大脑的思考。
擦枪走火可以理解,但真正水乳交融,反而破坏了先前那些失而复得的深情。
程芝推不开他,只能挠了几下梁家驰的后背,在隆起的肌肉上划出几抹红痕,动作里少了先前的柔和,低声道:放开我。
梁家驰还沉迷在欲望里,无暇顾忌她微妙的变化,背上传来的刺痛,以及不动声色的推拒,反而激发出更多征服欲。
他埋着头,继续用唇舌抚弄她,细碎,湿热的吻不断下移。
细白的手指插入男人浓黑的短发里,虽然已经避无可避,但程芝还是朝后退了一下。
绵软的乳如水波般晃了晃,梁家驰顺势咬住一粒软红,坚硬的牙齿温柔地磨着最敏感的地方。
生理性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
你别乱来!程芝拍他手臂,嗓音软绵绵的,很痛!
那就别动。梁家驰的声音很沉,却带着燎人的火气,专注而执着的看向她,芝芝,我想要你。
程芝被他明亮的眼睛看得更加犹豫不决。
理智和情欲交织着,她在其间沉浮,被动的跟随他的节奏。
爱抚不断延伸,沿着小腹向下,挑逗出断断续续的颤动,纤细脖颈里溢出的喘息声听得人口干舌燥。
梁家驰将程芝的双腿分得更开,托住臀,再次抵到墙上的瞬间,因为惯性缘故,胯下的硬物也透过布料重重地撞到她腿心。
不用看,也知道那处有多气势蓬勃。
啊......
全身都又软又湿,被这样一顶,程芝立刻叫出了声。
梁家驰也有些发愣,毕竟这个感觉,太久违了,像梦一样。
他继续压着她,感受到程芝怦怦作跳的胸乳后,满足的呼了口气,眉峰上扬,露出笑。
我不是故意的。他吻她微张的红唇,一脸无辜,是这个地太滑了.......
说着,又顶了她一下,手指还撩开腰间光滑的薄绸,指节探进湿润的大腿内侧,漫不经心的点着火。
你!
小腹和身下传来的酸胀感彰显出动情,但程芝的理智也越来越清晰。
她按着他胸口,你别掐着我,我腰好酸。
梁家驰闻言,眸光晃了晃,唇边扬起笑,抬眼,看着她潮红的脸颊,故作疑惑,还没怎么动,你就酸了?
暧昧的话听得程芝脸色更红,用力拍他肩膀,梁家驰,你这个色狼!
那你引狼入室了。梁家驰故意逗她,但还是松开了人,想了想,去床上?
程芝想了想,目光越发清明,但语气放得柔和,你先把我放下来,我真的难受。
......
靠着墙的姿势的确不舒服,梁家驰想了想,揽着她后背,抚摸两下后,松开女人纤白的腿。
程芝心里松了口气,扶着他肩膀站稳。
看她抹开了凌乱的碎发,又揉了几秒腰,表情看起来非常不耐烦,梁家驰失笑。
还是我抱你吧.......被瞪了一眼后,他扬了扬眉峰,笑得很是不怀好意,程老师,你是不是经常占用学生的体育课啊?
他还有心情开玩笑,自己腰酸背痛的,程芝开始捋平睡衣上的褶皱,反驳道:我才没霸占过体育课。
梁家驰脸上的笑意更浓。
程芝在梁家驰想入非非的计划下一步时,飞快的裹紧了睡衣。
白得晃眼的绵软再度被藏起来,梁家驰错愕了一瞬。
诶?
他伸手,想要再次碰到她。
程芝却灵活的弯下腰,从梁家驰掌控的角落里钻了出来,站到了他背后。
梁家驰不明所以,转过头看见她手里抓着浴巾。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程芝用浴巾裹住梁家驰的头,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朝他小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流氓!
刚才还意乱情迷的男人,丝毫分不出脑子来思考这点变故,愣愣地站在原地。
直到听到门砰地一声巨响后,才抬起手抓了抓头发,怅然若失的眼神飘往程芝卧室的方向。
都说男人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女人翻脸不认人的速度也挺快的。
这个无厘头的论断让他觉得有些好笑,默了默,也的确笑了。
其实本来并没想过真能进展到那一步,只是程芝对他而言,吸引力实在太大,一时情不自禁。
但是缓过神来后,还是觉得徐徐图之,日久生情比较好。
毕竟他们经不起意外和变故了。
因为刚才的缠绵,身上起了阵黏汗,他干脆拧开水龙头,就着冷水又冲了个澡才出去。
走到程芝门口时,脚步一顿,还是敲了两下,芝芝,你睡了吗?
没回应。
过了会儿,程芝又听到徘徊的脚步声,零散,细密,体现出主人犹豫不决的心态。
她叹了口气,转过身,打算装不知情。
我睡不着。
门外的梁家驰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故意说给她听,虽然没发出嘈杂的声响,但影子在门缝下晃来晃去,一点儿不消停。
程芝躺在枕头上,视线偶尔飘过去,又收回注意,紧抿着唇角。
你睡了?
这次男人的声音压得更低,像缕风似的,一吹就散。
脚步声再次响起,虽然是阴天,但灰沉沉的天色里也透出点明润的光彩来。
芝芝?
程芝望着天花板上墨绿的铜质吊扇,看见扇叶随风转了半圈,实在没忍住,你到底想干嘛?
这么多年没见,让人心烦的本事倒只增不减。
梁家驰得到回应,安静的站在门外,若有所思好一会儿,想起程芝的那句不谈过去和将来,提起的心又缓缓落回原处。
没什么.........他垂眸,看着门缝下曳动的光影,顿了顿,温声道,晚安。
意料之外的答案。
还以为他有什么按捺不住,非说不可的话。
程芝怔忡片刻后,不咸不淡的提醒他,现在是早上了。
梁家驰从善如流:那,早安。
脚步声渐渐离开,程芝拉上被子盖着脸,挡住眼里情不自禁的笑。
向来恃才傲物的梁家驰也有这么听话的时候,真是难得。
四周再次陷入静谧的氛围,只是窗外零零星星的响起鸟鸣,以及潺潺的水流声。
程芝躺了一会儿,觉得口渴,打算去接杯水喝,结果打开门,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梁家驰身长腿长的,抱着双臂,弓着背随意窝在沙发上,姿势很别扭,但他的睡颜却很平静。
程芝轻轻悄悄的走过去,站了一会儿,影子投在他身上,像无形的拥抱。
梁家驰浓密的眉峰忽然动了动,程芝呼吸慢了一拍,不自觉悬起心。
但他似乎只是不太舒服,松开一边手,枕在头下,侧躺着继续睡得酣然。
傻子,有客房干嘛不去睡。
程芝缓缓蹲下,借着昏淡的光线认真端详梁家驰。
重逢以来,还是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他相处,程芝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想起车厢里那个无助的拥抱,和克制的哭泣,程芝忍不住伸出手,指尖碰到他眼下的那片青灰色,尽管睡得很熟,疲惫的状态也并没有多松缓。
她知道,梁家驰的心里和肩上扛了许多责任和难以倾诉的秘密,令他不得不戒备,芥蒂,做不到心安理得的松懈。
青黑的短发在光晕中看起来纤毫分明,看着像茂密的草地,摸起来却硬硬的,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