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下脑袋,舔在她的肚脐上。
程美枝的肚脐小小一枚,和她指甲盖一般精美。
过去他喜欢舔程美枝的耳垂,锁骨,指甲和肚脐,她便是到每一处也是精细的,仿佛上天用心替她雕刻好了泥胚。她有副要命的身体,可惜别的地方差了福分。
慢一点,慢慢舔。程美枝语调轻缓,眼眸低垂。
她的声音像是抚摸恶狗脑袋的主人。她大概真把吕闫看成一条狗,既然他都不要脸地承认了,那从此在程美枝心里,他就是一条狗的地位。
——程美枝最恨别人看不起她。
她恨左南,恨大哥,恨整个左家。她有的东西太少了,就算有个对她来说不值一提的儿子,也不是属于她的。程美枝就算不要那些钱,她肚子里揣的肉也不可能是她的。
天塌下来压死人。
……
两个人出了一身汗,程美枝终于可以解开手上的胶带,舒展发酸的手腕。而吕闫穿上裤子,蹲到路边抽了根烟,他本来已经戒烟一阵子,可惜最近又犯了。
程美枝用纸巾擦擦黏腻的下身,洗澡的冲动更旺盛。
你穿这个。吕闫从后座的口袋里翻出几件衣服丢到程美枝赤裸的身上,程美枝一看,几条新裙子,连吊牌都没剪掉。
她一挑眉:专门买啦?
你想多了,之前给你买了一堆新衣服,你也穿不完,我随便带两身。他似乎在嘲笑程美枝自作多情。
不过程美枝没再接话,她拎起裙子比比。
她买的裙子都剪掉了吊牌。
男人就是矫情。
没有内衣。程美枝不大高兴,你把内裤给我撕坏了。
吕闫抽完烟,散会烟气,回到车座上嚼着口香糖,就这样,爱穿不穿。
结果他还是把外套给程美枝罩上。他跟自己说,犯不着给自己戴绿帽子,再恨程美枝,也没必要让她被别人占了便宜去,这才不是因为程美枝。
怎么回去?
我打了电话。吕闫自然有的人来接他,程美枝不再过问。
当然她也没法离开,吕闫既然找到了程美枝,是必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他绞尽脑汁地想要一雪前耻,在他的恨意彻底散去之前,是不能放走她的。
——车队上了山。
程美枝瞧见一个黑衣服的瘦高男人下了车,是个挺有味道的男人,文气,跟吕闫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更内敛,五官更深邃。她挺好这口,不过因为吕闫也在,她到底没有瞧着这个男人吹口哨。
只是眯起眼睛把他瞧个仔细。
他穿着黑色正装,头发梳拢,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两侧漂亮的耳廓,鼻子很挺,嘴唇很薄,唇色也是程美枝喜欢的。她就喜欢这样,越看越有滋味,看不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