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瞻的瞳色有些浅,泛着微弱的芒黄。她从他的额头抚摸到嘴唇,似乎要描摹下他的模样刻在心里,他的额头饱满,鼻梁笔直,嘴唇很薄,下巴有些美人沟。
直到触碰他的喉结,他终于动了,忽然惶恐地朝后倒去,声音干哑:别这样……
程美枝顺势压在他的身上,嘴唇碰碰他的下巴。
你真性感。
贺瞻的脸色更难堪了。
程美枝这样调戏他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程美枝,你想做什么?这次他不再用敬语了,我们不能……
怎么不能?别让他知道就好?程美枝干脆跨坐在他的腿上,支撑着他的肩膀,在他面颊上印下一个暧昧的唇印。
贺瞻越发肯定程美枝在酒里做了什么。
他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只觉得被她拥抱着很温暖舒适。那股燥热感一直蔓延到小腹,在他感到极度恐惧和难堪的时候,从西裤里隆起一团,正好摩擦在程美枝雪白的大腿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贺瞻流着汗,咬牙切齿。
对啊。
程美枝毫不在意。
谁让你没有警惕心,连我的酒都敢喝,这不是活该吗?程美枝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要是你早点答应我,我不就不用这种办法了吗?谁让我这么喜欢你。
贺瞻瞪着程美枝,他本来有双不小的眼睛,这下子瞪得更圆。什么叫做他活该?程美枝不光不觉得自己有错,还责怪他没有警惕心?
程美枝笑眯眯的:那我今天就给你一个教训吧。
贺瞻能被她的话气死。
你穿得这么严严实实,我就想看看,谁让你勾起我的心思。她伸出手指摩挲着贺瞻的嘴唇,怎么样,你还没有被女人强奸过吧?
这两个字一出,贺瞻觉得自己的脑溢血都得气出来。如果只是睡觉那还好,可是这是程美枝,是左先生的女人……哪怕是他不要了,那也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
他不能背叛左先生。
你明明很兴奋。她说。
于是她解开了贺瞻的皮带,手指灵活,贺瞻有种微妙的被侵犯的耻辱感,他还没有听说过女人强奸男人,即使是新闻里,他也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但今天程美枝给他灌了酒,让他的身体失去掌控,这种感觉很糟糕。
你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要学会享受。程美枝笑眯眯的,全然不像刚刚说出那种惊世骇俗的话语,她顺带解开贺瞻的扣子,手掌顺势伸进他的衣领。
她想起什么,对了,你还是处男吧?
贺瞻咬紧牙关并不说话。
但程美枝很在意,她说: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对你温柔一点。不然只能按着我的喜好来了,我这个人其实是很粗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