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和程美枝分开。
别急着拒绝,你这点不好,太偏执,倒是跟你妈妈很像。左若观说,他的声音清朗,说出的话更有蛊惑人心的魅力:可惜你现在还没有资格拒绝,你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你是什么意思?程嘉死死盯住他。
左若观笑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滑稽可笑的玩意,除了我,还有很多人要对程美枝下手,你觉得这个时候你能帮助她什么?你什么也没有,你没有钱,没有人脉,甚至还是负担。
我不是!
他不是程美枝的负担,不是。程嘉憎恨这个词语,从小到大,他努力地不想给程美枝增加负担,希望这样就能得到她的一点亲近,以及减少被别人指摘的可能。
左若观轻轻地看他一眼,靠在沙发上,随后他身边的黑衣男人走到了程嘉面前。只是一个沉闷短促的拳头,就把这个小狼崽打得粉碎。
程嘉蜷缩在地上,疼出了眼泪,像只油锅里的虾米。他的那些狠劲,那些聪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也不是,说来说去,程嘉也还是只是个稍稍聪明点的孩子。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左若观的声音刺进他的五脏六腑,你最没有资格。
程嘉的肚子火辣辣地疼,他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不要更狼狈,可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掉落。他再怎么逞强,怎么成熟,就只是没成年的孩子。
他连杀了左若观的心都有了。
对方把最后一层遮羞布也撕扯下来。
我也不逼你,你很清楚自己没有什么实力。左若观说话并不客气,这和他看上去慈悲漂亮的长相截然相反,你可以好好考虑。
现在,我要去见程美枝了。
他轻笑起来,仿佛他已经和程美枝见面,这个笑容让程嘉毛骨悚然。他在对方起身的同时伸出了自己的手,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这样大的力气,死死抱住他的脚。
左若观垂眼看他,眼底没什么情绪。
程嘉几乎是哀求:我跟你们回去!怎么样都好!
这个血缘上是他父亲的男人格外不近人情,他并不被打动,反而微微皱起眉毛,似乎这样的举动冒犯到了他,会弄脏他的裤脚。
打断他的手。左若观说。
在程嘉有所反应之前,那种疼痛就已经席卷了他的身体,他看到自己的手以某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曲,好像也不属于他。
程嘉几乎要晕厥过去。
左若观一点也不介意程嘉恨他,他根本没有想这样多,他只是有些细微的烦躁,比如程嘉拼了命也要阻止他去见程美枝。
但好在,他很快就能见到程美枝了。
他西装革履,精心打扮,也许是心情不错的原因,程嘉在陷入黑暗之前,听到了对方轻轻哼起的小调,那是听上去愉快轻松的旋律。
把他带回去吧。从某方面讲,左若观是个很不讲原则的人,现在,我要找程美枝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