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瑰【母子np】: 她是施暴者吕闫还没被人这样狠狠拒绝过,甚至他第一次主动,就在程美枝冷若冰霜的态度里化为了一地残渣。
少爷,我们现在去医院,不然伤口恶化了。秘书心里苦不堪言,又给吕闫收拾烂摊子。他慢慢走近,小心翼翼地询问。
可他被吕闫吓了一跳。
他看着处于绷紧的边缘,咬着牙,脸色苍白,眼神里显出某种狰狞和混乱。吕闫垂落的手掌还在滴血,玫瑰花瓣支离破碎散落一地,灯光打在花瓣上,居然也有些凄艳的阴森感。
凭什么?他忽然开口。
秘书手心捏了一把汗,生怕他失控又作践自己,也没听懂他的意思:今天就这么算了吧,您也不缺这一个,着个不成,不是还有别的吗?
你懂个屁!
他是不懂啊,谁懂这些个天天飙车玩命的空虚富二代的心理?秘书擦擦汗,自从接了这份工作来,他的血压高了不少。
不就是被拒绝了吗?至于要死要活,再说他什么也不缺,又年轻又家大业大,什么女人找不到,非要跟人玩真爱这一套。他看这个叫程美枝的女人脑子就很清醒,谈钱就谈钱,也不会信了这些头脑发热的鬼话。
也许是老天也感受到了吕闫糟糕的心情,天色顿时阴沉沉,豆大的雨点密集如机关枪,一股脑地砸下来,砸在外套上,车盖上。
一行人很快变成了落汤鸡。
少爷?下雨了,我们现在回去吧。秘书拿过备用的雨伞,遮盖在吕闫脑袋上。
可惜这位没有一丁点行动的痕迹,化身石膏像硬梆梆地钉在原地。吕闫伸手揪住了秘书的领子,恶狠狠地:她凭什么拒绝我?为什么?
秘书实在不好评判他的感情生活。
如果她说她嫌弃我在外面乱搞,那我改!嫌弃我不工作,那我也学!可是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斜飞的雨点砸在他的鼻梁上,脸上溅出水渍,可是她凭什么拒绝我?什么锅配什么盖,她不是要钱吗?我给她钱不行?
也许别人有自己的想法……秘书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可是她自己都是出来卖的——吕闫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冲出了这句话,然后这句话随着他的视线望到远处的某个人影,戛然而止。
程美枝又回来了,她本来打车已经走了。
现在她手里打着雨伞,手里还拎着一把。吕闫也是想都不必想,就知道那是程美枝要给他的,也许她还一点怜悯心。
他的呼吸停止了,脸上灼烧起来,刚刚的话以及无法收回,他甚至不敢去看程美枝的表情。他生怕看到那种极度厌恶的神情,那会让他心脏骤停。
为什么不说了,你说得很好。隔着雨幕,他没看清程美枝的脸上的表情,而她的声音也没有变化,这些都是事实。
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
无形的力量狠狠砸在心脏上,程美枝的语气化为了最锋利的刀子,如果他们是两个古代剑客,那么吕闫恐怕是那个必死无疑的。
我……他张嘴解释。
嘴里的话说全都堵在喉咙里,那种梗塞感让他开口异常艰难,他有点痛恨自己的身体不听从他的反应,冷静下来,放慢呼吸,更不要该死地发抖!
你以为这种话有用?程美枝笑起来,脸上的笑容不是自嘲,反倒是极为明艳的,要是个个都跟你这样,那我不早该羞愧死了。
她一点不放在心上,这种话她听太多了。
吕闫这样的人她也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