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美枝也不喜欢住小破地方,但没那条件,每次搬家又急又忙,她存的钱也不好买房子,她不想当活靶子给人狙了。
——她有点高兴。
很快这点高兴又烟消云散。吕闫这是动真格了。
看来今晚是不回去了,程美枝也不喜欢回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地方,丈夫左南阴沉沉冷冰冰,儿子程嘉又太无趣,一切都普通得让她讨厌。但跟吕闫待着不一样,他懂浪漫,又年轻又会玩。
程美枝趴在柔软的床铺上,都是金钱的味道。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人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生物,可钱是不变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她趴得舒舒服服,吕闫的手掌搭在她的肩头,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她光洁的皮肤,好似要把程美枝的肉体刻进心里。
程美枝。他忽然叫了她的全名。
嗯?
以后你会喜欢我吧?他也学着程美枝的姿势趴下来,亲吻她的耳朵,下巴亲昵地摩挲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罩在怀里:就是单纯地喜欢我这个人。
程美枝舒服极了,她从小到大做最多的事情,那就是撒谎:嗯,我现在就很喜欢你。
有多喜欢?吕闫的牙齿轻轻厮磨。
喜欢到只要你看我一个。程美枝翻了个身,搂住他的脖子,仰脸说道。她喜欢那种特殊的感觉,被人爱戴被人憧憬,但她不喜欢那个人。
不过她瞥见床头那本书,小王子?你这么文艺?
吕闫实在不像个爱看书的人,他静不下来,做什么事情那都是追寻刺激,程美枝还没见过他去一次书店。
你又笑我。吕闫气得咬在程美枝脖子上,在雪白的皮肤留下红痕。
程美枝懒洋洋的,连笑声都带着催人入睡的甜蜜滋味。吕闫解释说:我只是随便看看,你知道我不喜欢看书。
但你是不是我的玫瑰呢?
世界上那么多花,可他眼里也就剩程美枝这一朵,也许是短暂的冲动,可这种冲动让他希望维持一辈子。程美枝是他的玫瑰,独一无二的玫瑰。
程美枝动动脑袋,把头发从他的压制里挣脱出来,我是我的,不属于任何人。
对,你是你的。吕闫问,那我可不可以是你的?
程美枝想像,她有的其实已经够多了,有丈夫有儿子,还有钱花,放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吕闫埋在她脖子边上,她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他的口气闷闷不乐:讨厌。
程美枝也觉得自己有时候蛮讨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