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我怎的了?
赵花花一讲便刹不住,恨恨地道:你这人忒坏了,你又要王小姐的命,还让人家爱你爱的不行,你就害人吧!白说:我害她,管你什么事?再说,她那么可怜,我若再拒绝她,她岂不是死得更伤心。赵花花抱着白的头,用小巴掌抽他的脑门,白天里,在外面,赵花花就像一团有形状颜色的烟,她的殴打,还不如吹来的一阵风那样有力。白任她上蹿下跳,伸了一根指头,捻蚂蚁样把她捻扁在座位上,你是抱不平,还是嫉妒?赵花花心想:她当然还是嫉妒,活人的事,活人变死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到了家里,白的小楼拉着严严的帘子,只点着灯,花花的身体更清晰了,从头到脚如生人,她最近也爱着打扮,再也不是那小白菜样,上身还多穿几件,挑那些把胸脯缝很鼓的衣服,此时叉腰在香案旁,咔咔啃着贡品。白坐在织花垫子的洋沙发上,脚跷到茶几,纸傀儡给他端茶,白拿起来品了一口,说:好了,我又没怎么她,不过亲了一下。赵花花说:你跟我说什么。白说:你要不让,她下回再抱我,我就推开她。赵花花说:你愿意让她抱,她也抱的你舒服,推开干吗?白说:这两天天天跟我闹王小姐的事,好了,闹不来几天了。赵花花说:果然,你又害人。白说:我不害她,怎么有你?
赵花花呸道:我让你害她的?白笑着不说话了,赵花花把香案上的点心瓜果一扫而空,白冲她招招手,她便也过去了,白搂着她,忽然说:我娶了你,如何?赵花花愣愣的,白说干就干,竟从楼上拿来一张婚书,他说:正好你的尸骨也寻来了,也好给你立个碑。赵花花问:你一共与多少人结过?白不说话,赵花花钻去楼上,捧了一只大箱子,打开看,里面新的旧的,全是红婚书,最底下的是暗的色,碰了就脆。赵花花说:你怎么老是这样骗女人?
白哑笑道:我活得太久,又不甘寂寞嘛。那婚纸上记了妻子的生辰,赵花花看遍,全是庚子年九月九的,赵花花尖叫起来,白,你这个害人精。
白嫌她叫得难听,来闭她的口,说:理解理解嘛。赵花花说:你跟这么多女人结婚,怎么对得起你真喜欢的那个?换做白一怔,你说谁?赵花花说:你要换回来的那个,你杀这么多人,不就是为了她?白恍然大悟地一笑,这样啊。
赵花花把空婚书撕烂,钻进角落里不搭理白。白一个人喝了茶,吃了晚饭,换了身袍子戴了顶礼帽,赵花花想看他要去哪,跟他的眼神搭上了桥。白油滑的笑道:来呀,花花,听戏去呀。赵花花把脸撇开,白说:那看电影去。赵花花犹豫了,白引诱说:给你单买个座位。赵花花说:你就会这套!然后美美地跟了上去。俩人看完电影,白又叫车去跳舞场,跟一个舞小姐脸贴脸腰贴腰地跳了一夜的舞,赵花花急得眼睛要滚出来,白笑的更开了,还把手放舞小姐的屁股上,大舞厅的舞小姐对这种粗鄙行为很是厌弃的,然而白是个又俊又伟的美男子,花钱也大大方方,她就让他摸了。舞小姐的屁股又圆又翘,称着花花心里的自卑,她一气之下,自己跑回了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