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听得很用心,从他们的神态来看,显然被李敬玄讲课的内容深深吸引了。
甚至连李钦载本人也情不自禁投入了进来,一直到学堂外敲响了云板。
学生们起身朝李敬玄行礼,然后纷纷散去。
李敬玄则含笑走向课室后方,朝李钦载行了一礼。
下官才疏学浅,讲学粗鄙,让李县伯见笑了。
李钦载笑道:一点都不粗鄙,看学子们的表情就知道,李博士的讲学很生动,连我都被吸引了。
李敬玄连道不敢。
李钦载却道:我是认真的,李博士不愧是弘文馆学士,所学所知渊博,我望尘莫及。
李敬玄惶恐道:在李县伯面前,下官哪里敢当‘渊博’二字,李县伯谬赞了。您造出的神臂弓,火药和三眼铳……
还有滑轮组,水泥等等,您才是当世奇才,学问深不可测,下官久慕李县伯之名,当初皇后命下官前来上任,下官便感到无比荣幸。
李钦载摆了摆手,正色道:我希望李博士能一直教下去,咱们学堂虽说是属于明算科,可圣贤经义这些也必须要学的,李博士讲学如此高明,以后经义方面的课,还请李博士坚持讲下去。
李敬玄眼神闪过莫测的光芒,行礼道:是,下官一定倾囊而授,不负学子苦读之功。
李钦载笑了笑,若有深意地道:当初学堂甫立,皇后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学堂就是学堂,干干净净做学问的地方,世俗朝野任何俗事都不能带进学堂里。
这句话,我与李博士共勉。
…………
下午回到别院,李钦载刚打了个盹儿,崔婕一脸慌张地进屋摇醒了他。
夫君快醒醒,长安国公府来人了!
李钦载睁开眼,一脸不爽地瞪着她。
崔婕又道:国公府来人,堂兄出事了,爷爷让夫君马上赶回长安。
李钦载不满地道:堂兄不是早出事了吗?裤腰带没系紧,这点破事需要我回长安?不够丢人钱,不去!
崔婕急道:这回可不仅仅是堂兄与吏部侍郎小妾私通的事了,据说被御史参劾几日后,又有人挖出了堂兄曾在柳州司马任上犯的事,如今已被羁押于大理寺监牢。
李钦载赫然睁眼,这回他是真清醒了。
堂兄在柳州司马任上犯了啥事?
崔婕摇头:不知,但爷爷派人传信,让夫君尽快赶回长安,堂兄的事恐怕背后有人针对的是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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