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学子,李钦载吩咐下人将各种做法的牛肉端进前堂。
前堂内,崔婕和金乡好奇地看着面前一盘盘各种手法烹饪出来的牛肉。
崔婕为难地道:夫君,吃牛肉……不好吧?
李钦载笑道:牛都死了,肉都做成菜了,难不成我把做好的肉埋进土里,给它来个风光大葬?
崔婕白了他一眼,嗔道:为了吃牛肉,夫君也算煞费苦心了。
李钦载瞥了金乡一眼,正色道:不要胡说,纯属巧合,李素节不小心伤了牛,我忍痛宰了,忍痛吃它的肉而已,咱家是守法公民,从来不干违法的事。
妾身认识你以来,很少见你干过守法的事。崔婕没好气道。
夫人以前没吃过牛肉?李钦载好奇道。
崔婕迟疑了一下,道:倒是吃过几次,不过都是自家庄子的牛伤了……
接着崔婕加重语气补充道:是真的伤了,过沟时失蹄摔断了腿,才不得不杀了吃肉……
跟我一样都是忍痛杀了,忍痛吃肉?
崔婕噗嗤一笑,就连金乡也微微勾起了嘴角。
行了,肉都上桌了,再不吃可就矫情了。
崔婕和金乡互视一眼,迟疑地下箸。
开始时二女还做出一脸难受和不习惯,第一口牛肉入嘴后,二女眼睛一亮,挟菜的速度渐渐快了起来。
最后索性放飞自我,释放本性,吃相也越来越不讲究了。
李钦载笑眯眯地看着她们,问道:好吃吗?
崔婕点头,含糊道:好吃,夫君的手艺果真不错。
金乡没吱声,在他面前仍维持高冷人设,但对面前的牛肉却分外热情。
三人正吃得酣畅,一名下人匆匆入堂,禀道:五少郎,滕王殿下驾至。
李钦载一愣,下意识望向金乡,眼神里透出疑惑。
你爹来讨债了?
金乡也有些惊讶,美丽的眸子浮出几分懵然。
李钦载朝金乡努了努下巴,扬声道:就说我不在!
崔婕惊讶道:夫君,滕王殿下是县主的父亲,与妾身家族多年世交,夫君怎可避而不见。
李钦载含糊道:当初在并州时,我与滕王有点小摩擦……
金乡哼了一声:岂止是小摩擦。
崔婕愈发惊愕:你们……夫君在并州时得罪滕王了?
李钦载干笑:其实是误会,来不及解释了,我先避一避。
金乡叹了口气,起身往外走,道:我去迎父王。
见李钦载有些慌张地打算开溜,金乡忍不住道:李县伯,父王已经来了,你躲是躲不过去了,还是想想如何应付他吧。
李钦载试探着道:要不……下令部曲将你爹乱棍赶出去?
金乡杏眼圆睁:你敢!
一旁的崔婕看了看李钦载,又看了看金乡。
为何气氛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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