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躺在崔婕修长又弹性的大腿上,像坠入软绵绵的云雾中。
崔婕正垂头给他掏耳朵,李钦载偏着脑袋欣赏她那认真的侧颜,仿佛在仰望一朵开在陡峭悬崖上的花儿。
耳朵里痒痒的,崔婕的动作很轻柔,李钦载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难怪女人也好色,光是耳朵里进进出出的动作,就搞得李钦载很舒服。
你今日都跟学子们说了什么?妾身听说学堂里一片凄风苦雨,好多国子监学子到现在都还在哭呢。崔婕温柔地问道。
李钦载眯着眼道:没什么,教他们做人的道理而已。
多大的道理,教得學子们哭了一整天都没消停?
可能是被我無私授业呕心沥血的光辉形象感动了吧,……嘶,再深一点,用力一点,来了来了……
崔婕脸蛋一红,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掏个耳朵而已,你乱叫什么!
继续轻柔地掏耳朵,崔婕却叹了口气,道:狄仁杰今日跟妾身说了,夫君教学生做人的道理真狠,妾身听了都想爲他们哭几声,都是些不懂事的孩子,没必要如此残酷吧?
李钦载仍眯着眼,淡淡地道:太狂了不是好事,就是因为不懂事,我才要下猛药让他们变得懂事,不然将来造了孽会连累我的。
崔婕轻笑:夫君嘴硬心软得很,明明是为了学生们好,却说得那么自私……
妾身让厨子准备了一些炖肉和野味,亲自送到学堂,给国子监的学子们加点菜补补,也算代你安抚一下他们。
李钦载睁开眼:只给国子监学子?
崔婕点头:只给他们,没给那些权贵子弟。
李钦载笑了:你这当师娘的偏心呀,都是我的学生,为何不一碗水端平?
崔婕白了他一眼,道:亏夫君又是封官又是封爵的,制衡懂不懂?上午让那些权贵子弟得瑟了一把,若还给他们加菜,他们岂不是要上天了?
李钦载赞道:不愧是世家小姐,懂得真多。
崔婕叹道:夫君是先生,自然要对學生严厉,妾身是师娘,却要对他们怀柔,让他们不至于怨恨先生的严厉。
夫君有大才,满腹学问,将来注定桃李满天下,妾身帮不上夫君什么忙,能为夫君做的,只有好好照顾那些学生,多年以后,他们回忆起求学的这段时光,不至于全都是艰难痛苦。
李钦载突然翻身坐了起来,感动地道:娶妻当娶贤,得夫人为妻,何其之幸。
夫人,咱们尽快生个孩子吧。
崔婕一愣,羞红了脸啐道:夫君说着话儿又没正经了,好好的为何突然说起这事?
大唐人口太少,夫人,我们要为国做贡献呐,李钦载一本正经地捧起她的脸颊,然后,缓缓地,坚定地将她的脸往下压。
夫人,先来个尝龟操作……
你……就是个牲口!崔婕气坏了,但还是被李钦载稳稳地压下一头。
没办法,这只牲口的力道坚定得仿佛在奔赴某种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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