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摆了摆手,道:不必问了,便是如此吧,明日本王便启行了,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可能见面不多了,言尽于此,李刺史好自为之。
李钦载叹了口气,这特么祸从天降……
正要解释点什么,刘阿四突然走进堂内,小心看了滕王一眼,然后躬下身子将一张长长的礼单递给李钦载。
李钦载展开礼单,见上面长长一串名贵礼物,有金有银,有宝石有犀角,全是值钱的东西。
李钦载两眼一亮,急忙望向刘阿四,刘阿四沉稳地点头,附在他耳边悄声道:是滕王送来的礼物。
正为如何付粮商银钱而焦头烂额之时,滕王这份厚礼简直是久旱逢甘霖。
哎呀!
李钦载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真的好失礼!
阿四,怎可如此慢待贵客?快吩咐设宴,好酒好菜莫耽误。李钦载佯怒道。
随即李钦载起身,热情洋溢地走向滕王,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拽着他的手上下摩挲,眼中的柔情能掐出水来。
殿下见谅,下官刚才态度不好,只因并州琐事繁多,难免情绪不佳,见谅见谅。李钦载一脸歉疚地道。
滕王受到惊吓了,下意识抽回自己的手,不着痕迹地在衣裳上擦拭了几下。
啥意思?这货属狗脸的,说变就变?
你,你……前倨后恭,有何企图?滕王身子往后仰,戒备地盯着他:李刺史,任尔逢迎屈意,本王的女儿也万万不可能许配给你,莫痴心妄想了!
李钦载再次拽过滕王的手,继续柔情蜜意地上下摩挲:下官只是为刚才的失礼向殿下道歉而已,殿下莫多想,……殿下明日便要离开并州了吗?
是……是啊,咋!
多留几日,多留几日!并州风土人情还未领略,殿下怎可行色匆忙,留下来,下官陪殿下周游并州境内山川河流。李钦载热情地道。
不必了!本王明日便走,一定要走!
如此,下官亲自送您,一直送出并州境内,并州好,风景旧曾谙,但愿殿下闲暇之时,莫忘依依东望……李钦载握着他的手深情款款地道。
滕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李钦载,你够了!滕王咬牙切齿道:不管你有何阴谋,总之,以后不准再见我女儿!
李钦载一愣,女儿?
所以,送如此重的礼,是滕王给的分手费?
他当然很清楚自己和金乡县主之间纯洁得像一张白纸,但滕王明显想偏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不过……天大的误会李钦载也管不着。
眼神闪烁几下,李钦载忽然放开了滕王的手,缓缓道:殿下送如此重礼,是为了不让我和金乡县主再见?
滕王冷冷道:当然,不然你何德何能值得本王送此厚礼?
李钦载慢条斯理地道:我和令媛情投意合,情比金坚,她可是我的一生挚爱,意中情人呀……
滕王一呆,接着气急败坏喝道:你待如何?
李钦载仰起鼻孔,神情不羁地道:……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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