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很温馨,两个大人四个孩子围在后院的矮桌旁。
桌上不仅有田鸡,还有厨子刚烤好的一些肉串,再加上葡萄美酒夜光杯,看起来跟前世的烧烤摊没什么区别。
荞儿吃得满嘴油光,弘壁抱着荞儿的大腿,眼巴巴地看着兄长,兄长也不负所望,偶尔从竹签上拔下一块肉逗弄弘壁。
叫阿兄,给你吃。
阿兄阿兄阿兄……弘壁很没骨气叫得欢。
一块肉塞进弘壁的嘴里,弘壁乐得眼睛眯了起来,要是长了尾巴的话,估计这会儿尾巴摇得跟五档电风扇一样了。
李钦载目光慈爱地看着兄弟俩,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上官婉儿看不下去了,拽了拽李钦载的衣袖,道:李叔叔你看李荞,他好像在喂狗……
二胎当狗养,没错的。李钦载气定神闲地道。
上官婉儿不吱声了,看来被李家独特的教育方式深深地震撼到了。
吹牛逼的吧?话说李白现在出生了没有?
脑子迷迷糊糊如同一团浆糊,李钦载却还在思考不着调的问题。
三人面面相觑,上官琨儿率先抬起他的右腿:别看我,我是个废人,自己都走不回去。
此时夜风一吹,酒劲顿时上头,金达妍满面痛苦,弯腰想吐,却吐不出来。
本来打算开车的,结果人家却没意识到他的车速,这就有点尴尬的,媚眼抛给了瞎子。
你们汉代有一位名叫张仲景的神医,在他的《伤寒杂病论》里说过,‘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
上官婉儿立马大声道:荞儿兄,错了,走错了,这间才是李叔叔的卧房……
这番邦异国的进口酒就是邪门儿,这才喝了多少就扛不住了。
李钦载也没好到哪里去,此刻的他头晕目眩,仅存的理智支撑着没当场躺下,这时他也发觉自己好像喝多了。
两个大人摇摇晃晃,剩下的三个孩子发愁了。
上官琨儿受了伤,饮食要清淡,此刻只能愁眉苦脸地看着众人大吃大喝,一脸馋相地咂吧嘴。
独自饮了一杯葡萄酿,那沁入心脾的清凉令金达妍浑身舒坦。
金达妍认真地点头:我听说了,你们唐国的火器,还有许多新奇的东西,都是出自你手。
上官婉儿弱弱地道:荞儿兄,他们太重了,我们怕是扶不了,不如叫丫鬟过来吧……
记忆里的爷爷很严厉,也不善言辞,做错了会被罚站,打手心,偶尔表现出来的慈爱,也不过是给她添一件新衣裳,吃饭时多给她挟一块肉。
倒不是李钦载偏心,主要是弘壁投胎技术太强大,生下来就注定是爵位继承人。
男人憋太久会危害身体健康的,婆娘们咋就不体贴体贴呢?
一旁的荞儿看着亲爹跟金达妍有说有笑,小眉头顿时一皱,眼里闪闪发光,不知在想什么。
终于快到李钦载的卧房时,荞儿却径自架着李钦载继续走。
一顿宵夜吃到子时,上官兄妹打起了呵欠,弘壁早已睡着,被丫鬟抱回了房。
来长安城近两个月了,她每天住在国公府里,但她仍觉得自己是个无关的陌生人,她只是寄居在府里的客人,从未融入过李钦载的家庭。
李钦载颔首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