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先,步步先,许敬宗今日的权衡算计终于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这才像话嘛,朕把你们叫进宫来,要听的就是你们的态度,吃着朕的俸禄,却站在江南望族的立场,还要朕严惩李钦载,这不是吃里扒外吗?
咳,所以……朕下旨训斥江南八大望族?李治试探着问道。
殿内唯独刘仁轨默不出声,他当然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天子的意思根本已是司马昭之心,刘仁轨犯不着给自己找不痛快。
金达妍叹了口气,道:还是个孩子啊……你若实在很痛,叫出声来也无妨的,我不会笑你。
许敬宗等人同时发出嘁的一声。
随着许敬宗的表演落幕,殿内的风向瞬间变了。
多谢先生为弟子报仇,弟子只恨年纪幼小,不但不能为先生分忧,还给先生招惹了大麻烦。
屋子里,金达妍坐在上官琨儿的床榻边,正细心地给上官琨儿的大腿敷药包扎,旁边还坐着上官婉儿,女娃儿轻抚着兄长的脸庞,哭得伤痛欲绝。
上官琨儿痛得额头冒汗,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李钦载领着部曲回到府中,进门便直奔上官琨儿的屋子。
上官婉儿泣道:兄长再忍忍,上了药就不痛了……李叔叔给兄长报仇去了,他一定会把那些坏人抓起来,嗯,狠狠打屁股!
上官琨儿咬着牙撑起身子,瘸着腿便要给李钦载行礼。
刘仁轨是道德君子,很看不惯众人现在恶心的样子,于是面若寒霜冷冷地哼了一声。
李治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意见相左或是相同都可以,但做人总归要有风骨吧?你们现在这副谄媚的模样敢不敢撒泡尿自己照照?
然而刘仁轨这一哼却吸引了李治的注意,顿时扭头望向刘仁轨。
许敬宗大喜过望,长揖行礼,颤声道:臣代孙儿叩谢天恩浩荡!
当听说上官琨儿被刺后,李钦载甚至都等不及他回府,径自便带着部曲出去报仇了。
无论是否出自真心,至少这几位重臣在言语上已迎合了李治的心思。
接着李治又望向许敬宗,微笑道:许家的孙儿也是争气,朕甚欢喜,着晋许彦伯朝议大夫,领汴州长史,赐金鱼袋一。
刘仁轨一滞,接着躬身道:臣无意见,陛下与诸公所议正合臣意。
景初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朕心中着实过意不去,传旨,赐辽东郡公黄金百两,五十年山参十对,江南进贡绸丝二十匹,聊为安抚。
上官琨儿不解地道:‘我们’?
嗯,‘我们’,李钦载欣慰地笑道:原本我打算独自把八大望族办了,没想到你的师兄弟们听说后,自发组织起来,各自领着禁卫部曲,把八大望族废了。
我只来得及办了吴郡顾氏,你的师兄弟们把另外的七大望族解决了,等你伤愈,好好跟师兄弟们道个谢。
上官琨儿感激地道:是,家逢剧变之后,弟子欠先生和师兄弟们太多了,此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想要报答很简单,长大后多挣钱,挣来的钱孝敬先生,道儿我已经给你指了,你自己争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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