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珂没有打断阮铃兰的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不管她如何说得天花乱坠,不管她有何种苦楚同理由,他们所做的事情都是大错特错的。
后来我们三个人学成归国。发现事情完全没有我们预料的那么一帆风顺,国内心理学根本就是一片空白,没有人会看心理医生,没有人在乎这方面的疾病,提起来就是疯了。
父亲将我和铃安大骂了一顿,他认为甘山望是个穷小子,我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对家族有什么提升。
什么狗屁的精神类药物,不说卖不出去,连批号很难拿到。都没有这种病,怎么会需要这种药呢?
正在这个时候,甘山望出事了。他终于按捺不住杀了人,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激动之下付诸了行动。
阮铃兰想着,回想起了当时甘山望急吼吼来找她时候的样子,他身上血淋淋的,看上去格外的骇人,脸上却是带着激动的笑容,他的眼睛在发光,先是饿了许久的人终于第一次吃到了饱饭。
这事情在当时是立即要枪毙的,我们没有办法就只能弄来了一具尸体,来了个死遁。
甘山望一下子变得一无所有不说,还成了个死人,不过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关系更进一步。
而且,那时候父亲越是说什么不行,我们就越想做成什么。就在那段时间,我们三个人定下关于这场实验的初步计划。
第一个版本的实验计划,跟后来的是完全不同的。我们想的是让甘山望利用心理控制,短时间内催生出一群变态连环杀手来,然后再在媒体上提到关于天生恶种,心理疾病需要服用药物之类的事情。
心理实验是为了满足甘山望,而我和铃安想的从始至终都是卖药。
没有那个市场氛围?那我们就造出一个市场氛围来。
阮铃兰深吸了一口气,后来我不小心怀孕了,那时候民风不怎么开放,未婚先孕是天大的事情。甘山望已经是死人了,我们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结婚,孩子也没有办法写父亲是他。
我没有办法去医院,是程新国来家里帮我接的生,那个孩子也就是敛芳。
直到甘山望去香城拿回来了被小叔他们拿走的制药秘方,我父亲才正式接纳了他,并且相信了铃安自己研究出来的那个药大有可为,相信了那个实验如果成功了,会有很多很多人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有症状,然后购买当时国内可以说是头一份的药物。
沈珂听到这里,思维有些飘散。
难怪程新国知道阮敛芳的存在,原来竟然是他接生的。
敛芳一直没有上户口,就在我想要把他记在铃安名下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他的异常。阮敛芳他毫无同情心,甚至以杀戮作为快乐。
这件事引起了程新国的兴趣,于是他也来加入了这个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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