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她们坐在这没有被支走,就代表了她们能坐在这听一听,见一见世面。
但是乱说话可是要不得的,这是规矩。
就像是欧欣,可以自己玩闹,但是不能给这些人在这个时候玩闹。
当然了,这东西又不是那一个地方有
敖衷亮低头喝了一口茶,随后放下了茶杯,看着李学武说道:那边来消息,说是等一个月吧,一个月以后就能装车。
嗯
李学武直到听见敖衷亮把话说完整了这才给了一声答复,可也仅仅是一声答复,没有了其他的话语。
而敖衷亮也是沉默地喝了一口茶,看了那边打台球的几人一眼后说道:这些东西我们仓库里还有好多,李处有没有渠道帮忙处理一下。
嗯,回头我帮你介绍一个人
李学武抿着嘴唇微笑了一下,算是应了敖衷亮的话。
而敖衷亮在听见李学武这么说的时候也是笑了,知道这一次算是搭上线了。
倒是给我们仓库保管员解决了大问题了,呵呵,跟我抱怨这些东西维护了费劲,丢了可惜了
确实
李学武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有个朋友是专门搞这个的,我不太懂,回头你们谈,我让他去找你。
敖衷亮笑了笑,说道:听黄干说了,到时候直接去单位找我就行。
提到黄干,敖衷亮又示意了正在打台球的那边几人说道:黄干说现在的制衣行业不错,跟我建议让我们也搞一个,景学正犹豫着呢。
李学武从茶几上拿了香烟叼了,刚想去拿打火机,却是没等他动了,身旁的欧欣已经麻利地拿起来给李学武点了。
李学武冲着她笑了一下算是感谢,随后点了香烟。
钟景学打不过裴培,都没摸着球,拎着杆走过来坐在了侧面的沙发上。
欧欣旁边的姑娘帮着他端了茶杯,随后起身接了钟景学的球杆去陪裴培玩了。
钟景学就着敖衷亮的话,看向李学武说道:我那边的情况跟黄干的差不多,所以黄干一说我就想弄了,可是又怕做出来的衣服太多,没地方销售去,砸手里就是个事了。
很简单直白的话,都是干工作的,这种主意出彩了还好,要是出问题了准背处分。
如果不做事也就不会出事,更没有后续的问题了。
但他们都是青年干部,都有一颗进步的心,更知道他们现在是处于事业上升期,趁着年轻自然是要猛的往前冲。
前面越省时间,后面爬的越省力。
但李学武不是他爹,更不是上帝,不会给他兜这个底。
这个你还是得仔细考虑一下,多跟黄干商量商量,我不是专业的,不太懂
问李学武什么好像都不懂的样子,可这些事都是李学武帮着黄干参谋的。
现在黄干又特么要搞半导体了,比现在搞的制衣和印刷等行业更牛逼的存在,他们能不羡慕?
且看东城一监所现在的财政,就连大门口的岗台都修了,钱多的没地方花了似的。
尤其是黄干,几次被系统内部通报表扬,说东城一监所犯人的改造情况良好,态度特别的认真,思想扭转的快速而坚决,还能学到一技之长,有了重新走向社会的能力。
其实都是一个系统的,他们也都知道这些话代表了什么意思。
那些犯人是不想好好表现了,可特么住的吃的都跟别人不一样,能心理平衡嘛!
表现特别好的那些人都特么有烟抽了,饭菜里还能见着油水,别不是蹲几年再胖了!
东城一监所特意留了一些监区没有改造和维修,就是做对比用的,三个等级的监区做对比着,放风的时候看就知道了。
现在钟景学也想照葫芦画瓢,但是有点犹豫着,这是在拿他的正治前途做抵押呢。
马俊打了一杆球,随后走过来用球杆的大头轻轻怼了钟景学一下道:你是不是傻了,黄干他们所做什么衣服你就照着学,他做啥你做啥还能特么走错了?
哎!这算偷师啊!
黄干在那边撅着屁股来了这么一句,随后砰的一声把球打了出去。
气势很好,也很用力,就是特么不进球。
钟景学得了两人的提醒也是在心里做了决定,跟李学武笑了笑,拿着桌上的茶壶给李学武和敖衷亮都续了热茶。
那我就跟着黄干走,黄干做啥我做啥
你也是想瞎了心了~
黄干没打进球这会儿嘴也不是好嘴了,嘀嘀咕咕地说道:想学交学费了嘛你!
你这嘴是租来的吧,怎么这么碎啊~
裴培在一边听不下去了,见李学武他们谈了一个段落,便出言顶了黄干一句。
别看黄干跟李学武他们闹起来不让份儿,跟这些姑娘们倒是没吱哇的。
你先把缝纫机和裁缝找好,回头我让老师傅去一趟,把版样给你们一份
不过可说好了啊!
黄干点了点钟景学说道:给你多少任务就生产多少量,多了的你自己负责。
还有!让你生产的东西一件都不能流出去,只能走这边的渠道,统一定价,统一销售
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钟景学瞥了黄干一眼,随后对着裴培说道:你就不能教教你黄哥怎么打台球?他这哪是练台球啊,这明显是在练扎枪呢。
你管我!
黄干撇了撇眼珠子,示意了马俊继续玩,他刚接触这个,瘾头子正大呢。
裴培的技术很好,刚才过去的姑娘也打不过她,这会儿拿着球自己玩着,听见钟景学的话很是不屑地看了黄干一眼,道:他无药可救了。
我这叫无师自通,自创一杆法!
黄干很是不服气的狡辩着,随后打出去的就是一杆,一次打一杆,一杆都不进的那种。
事情谈的差不多了,钟景学也是站起身,拿了球杆叫了刚才那个接他的姑娘去另一个台子玩了。
这会儿李学武也是才知道,那姑娘叫苏雨,另一个叫田甜和李白。
是的,一个姑娘叫李白,长得白的那个白。
敖衷亮喝了水杯里的茶便是去找了那个叫李白的姑娘玩去了。
欧欣见着沙发这边就剩李学武一个人了,便笑着问道:武哥,你咋不玩?
她刚才见着了,李学武试着台球杆的时候动作很舒展,一看就是会玩的。
欧欣是不会玩的,她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裴培会玩是因为裴培父母都是外事部的,经常带她去外使馆玩,那边就有这种桌球,
李学武转头看了巧笑嫣然的欧欣一眼,笑着说道:不太喜欢运动。
说完示意了那边说道:去玩吧,不用陪着我。
算了吧,我也不会玩
欧欣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角,耸着肩膀说道:我也就是拿着球杆胡乱怼,还不如黄哥呢。
嘿!我对你的措辞表示遗憾!
黄干站在一边听见欧欣这话却是不乐意了,看着她说道:你的球技差我十万八千里呢,不要乱比较。
嘻嘻~
欧欣被逗的捂着嘴大笑了起来,眼睛眯的像月牙。
李学武则是低着头喝着茶,没想着答理这个不要脸的。
又坐了一会儿,李学武看了看手上的时间,站起身对着黄干几人说道:你们玩着,我下去一趟,中午饭厅见。
说完整理了一下裤子,要去拿茶几上的烟盒,却又是被欧欣抢了先,拿起来递给了李学武。
李学武笑着接了过来,说道:好好玩,中午有好吃的。
也只是这么笑着说了一句,便拿着烟盒和打火机同黄干等人扬了扬手往楼下去了。
欧欣的目光直跟着李学武的背影湮灭在了楼梯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收了回来。
真喜欢啊?
这个时候裴培坐到了欧欣的身边,捡了茶几上钟景学的烟盒叼了一根,又用火柴点燃了。
随后甩了甩手上的火柴,看着转过头来的欧欣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模样。
欧欣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裴培的问题,她知道裴培一向是玩的开的,跟黄干他们关系好一些,知道的也多一些。
裴培使劲抽了一口烟,待呼出去之后才凑近了欧欣抬着下巴示意了周围一眼,然后冲着欧欣问道:看见这大宅子了嘛?
欧欣挑了挑眉毛,不明白裴培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们进来的时候直接来了这边,并没有往别出去。
不过刚才从敞开的窗子她也看见了,这处黄哥他们说的俱乐部占地极大,而且后面还有很多院子没修缮完呢,要是都修缮完全了,那这俱乐部得多大!
她以前也是听说过这种大宅,更是去参观过王府旧宅,但是都没有这座宅院修缮的好。
进来的时候黄哥他们也没说,欧欣就以为这处宅院同其他被公家单位占据的历史名宅一样的性质。
可现在见裴培这么问,她便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裴培。
裴培用手夹了香烟,往眼前比划了一下,凑到欧欣的耳边轻声说道:这,就是他的。
你怎么知道?!
欧欣第一个反应不是质疑裴培说的这话是不是真的,而是质疑她消息的来源。
黄哥跟你说的?
他?
裴培撇了撇嘴,道:你见他出来玩什么时候说过真话啊~
是我大哥
裴培先是吐槽了黄干一嘴,随后才解释道:我大哥不就在东城房管所嘛,以前听他提过一嘴,说是这边的大宅换人了,换给了一个回收站。
回收站?
欧欣不懂裴培这说的又是啥,好好的不是在说大宅嘛,怎么又扯到了回收站上面。
裴培抽了一口烟,眯着眼睛透过烟雾看着正在打台球的几人,道:你刚才没听他跟敖衷亮说的仓库里有旧东西要回收嘛~
说完这个,裴培转过头来看着欧欣问道:你不会以为司院仓库里的东西都是废物吧?
欧欣眨了眨眼睛,刚才她确实是坐在李学武身边来着,也听见李学武他们说了啥,可听见了又有啥用,关键信息不知道,听也是白听。
裴培撇了撇嘴,道:黄干他爸单位的仓库就是一个回收站处理的,你自己想吧。
这还想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原来大人物还真是大人物啊。
她跟苏雨介绍的时候可是没想到这些,单单的是指她看见的关于李学武的一些东西,就已经是她心里的大人物了。
可现在裴培说的关于李学武的背景,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了,光盯着身份了,没看到背后的东西。
裴培跟欧欣的关系好,说的也就多一些,也是看出欧欣有了别样的心思,这是在劝她,不要执迷不悟。
我就不跟你说他媳妇儿是谁了,没必要,对吧?
嗯
欧欣见裴培劝着自己,轻轻拍着自己,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
谢谢
给了裴培一个美美的笑容,欧欣知道自己在李学武那一点儿可能都是没有的,尤其是通过黄干他们认识的这种途径,更是不可能的。
艹~
裴培听见欧欣跟自己道谢也是笑骂了一下,随后揽住了欧欣的肩膀,一起靠坐在了沙发上,轻声说道:能上人民大报版面头条的男人,能拿五千多块钱不当回事的男人,能在二十岁就到了这个级别的男人,不是你的错。
欧欣自然能听得出裴培话里的意思,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
难道还能埋怨李学武太过于优秀了?
可如果不是他这么优秀,自己还会心动嘛?
能文能武的青年干部她们也不是没听过,没见过,可如李学武这般牛哔的她们还真就是没见过。
也正是因为在报纸上看见了李学武的照片,她们才算是知道那天晚上陪着的是什么人了。
一如报纸上写的风趣、风度、才华横溢,也如报纸上所写的那样对待坏人如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两人坐在沙发上,听着马俊和黄干的对喷,感慨着身边还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有些人其实遇到就已经是缘分了,又何必过分的追求完美。
有可能走近了他,他就变得不完美了。
在娄姐眼中,李学武就是不完美的,很不完美,可以说就是个混蛋。
你自己说,你有多长时间没来了!
你说,你是不是使什么扣儿了!
你说,为啥现在还没有!
在娄姐的办公室里,李学武被娄姐逼问着为啥种子一直不发芽。
李学武哭笑不得地看着凶巴巴的娄姐,反问道:你说,我没有努力嘛?
我能使什么扣,种子都撒在地里了,我能有啥招儿
我最近工作有多忙你不是知道的嘛~
什么叫没理别三分啊,李学武针对娄姐三问也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自己已经努力,剩下的都交给天意!
娄姐怀疑地看着李学武,问道:你不会有病吧?
呵呵~
李学武轻笑出声,看着娄姐反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家有多少医生吧?
娄晓娥撇了撇嘴,她也是不信这个的,别人不说,李学武他爸可是这方面的圣手。
当年其实李学武他爸都给自己看出来了,都提醒自己身体没问题了,可自己就是没想到这一茬儿啊。
而李学武更是李顺从小照顾大的,不说一天三顿脉吧,至少李学武在受伤调养期间她就没听说李学武身体有问题。
不管了!你以后每周来两次吧
娄姐从柜子里面找了李学武的衣服出来递给他说道:你的运动服,以后多来锻炼身体,你工作忙,人家就不忙了?
李学武看着娄姐手里里的运动服扯了扯嘴角,这特么是让自己来运动的?
比不是来运动的吧,真拿自己当牲口使唤啊。
接过运动服扔在了一边,李学武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得看时间吧,不一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