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唉，工作难做喽~
尤其是上个月华清附中的红护组的出现，更是让某些人有了特殊的想法。
张国祁满脸苦涩地说道：王敬章最近跳着脚的跟工作组搞在一起，就差特么给工作组洗脚去了，他是为了啥？
哎！明白了！
张国祁使劲抽了一口，随即唏嘘着说道：闹成这样，负责人对调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了，我们都是保障口的，调了也不耽误工作。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问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李学武用眼睛的余光看了徐斯年旁边的张国祁一眼，这位老兄怕不是日子不好过了。
好，下面由我做一下调查通报
而且，最有可能的是我要撤下去，换去当副的
李学武拿着手里的文件，看了韩雅婷一眼，问道：有事？
而在最后一项会议议程上，冯道宗的发言才给了这个会议一个波澜起伏。
轧钢厂的？找我？
李学武却是考虑了一下，示意了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随后问道：你的志向是什么？
李学武走回到办公桌，拿起电话便听了起来，一边听着，一边绕过桌子准备坐下来。
李学武拿起香烟抽了一口，道：我们设计处就有工程师，你在这边也熟了，完全可以去找他们聊聊嘛。
李学武笑着说道：早知道我帮你把这一点点补上了，多简单点儿事儿。
……
而对于这种情况的出现，自然是会遭到固有秩序的反击。
李学武对着窦耀祖示意了一下，道：投资很有必要，尤其是这个时候，找我们厂做这些机械能省不少钱
窦耀祖站起身，顿了一下，问道：那……盈利全都用来采买制造机械工具？
李学武按照桌牌坐下以后，用胳膊轻碰了一下满脸深沉的徐斯年。
轧钢厂一万多人，肩负着钢铁部、组织和人民的期望，你们是要做出成绩来给大家看的，工作就这么做的？
真的？
李学武站起身送了她，边走边说道：那我就真诚的道一声恭喜了，趁着这段时间不忙，好好休息休息。
李学武看了一下时间，站起身接了笔记本说道：再这么忙下去，直接给我劈两半得了。
李学武点了点烟灰，随后用夹着烟的大拇指刮了刮眉角，继续说道：让你在规定的时间建起一座六层楼来，或者一座大桥等等，你接得来嘛~
周日休息，李学武准备放松放松，不想这么累了。
讲困难一个个的都有的说，讲学习，讲执行的时候一个个互相推诿、拖沓，这是什么工作风气！
李学武就冷冷的这么一句，直接扣上了话筒，眼神犀利地看着话筒，就像能看着对面的王淑敏一样。
明白，我这就去办
谢谢处长！
李学武抽了一口，狐疑地看着张国祁说道：且不说李副厂长那边会不会同意，单是因为工作执行问题就撤职的，不能够吧。
各处室、部门的负责人和个别领导都被约谈过，个别人也做过相关工作的汇报。
徐斯年猛地转头看向李学武，他没想到这种会议还能这么玩吗？
不都是领导批评下属，下属批评领导的嘛？
看看你们各个部门的问题表现，在纪律上，在管理上，在思想监督上，后勤处的问题尤为突出
张国祁好像看开了一般，但嘴里咬着的牙却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激动。
那也得抗得过风雨才行的
李学武想了想，说道：她熟悉情况，也知道咋办，我去不大合适了，估计你们校门口的保卫等着报仇雪恨呢。
李学武脸上笑意满满，却是故作生气地摆手道：当初给他介绍对象的时候可没想着损失一员大将，这件事他想都别想。
处长，您这是啥笑容啊……？
处长~！
从最近一段时间，保卫处处理的相关案件来看，是有一股力量在推动轧钢厂的年轻人搞事情的。
但是得给钱，那种给，反正不是给轧钢厂加工费的那种。
好在他的工资高，养活孩子和爱人不成问题，房子又都是厂里安排的，所以倒也吃得起、喝得起。
在学习和讨论过程中敷衍、散漫，没有完成学习目标，后勤处管理人员负主要责任，轧钢厂谠委相关人员负次要责任……
机关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人心叵测，不去送一送，谁又能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谢谢处长
要是自愿的还好说，可要是收钱办事，或者就是被他指使的，那人家看见工作组来了，还不啥都给他往外说啊。
而对应的，这些讲话大多数都是从精神层面出发，从意识和形态上出发，阐述当前的要求和变革。
出了李学武的办公室，窦耀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吴有庆苦笑了一声，道：你也真是的，小孩子嘛，跟他一般见识。
尤其是工作组强压下，厂长等人的努力平复中，这些人的情绪还在不断地被积累和挑起。
窦耀祖一辈子也没见着过这么多钱啊，实在是有点胆虚，花起钱来也是有些不踏实。
韩雅婷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随后把头低垂着，不敢看李学武。
冯道宗点了点手边的文件，道：这么多问题，啊，说明了什么？
韩雅婷不知道李学武这么说是啥意思，诧异地看着李学武，不知道该咋说了。
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李学武瞅了一眼正在楼门口水龙头边上洗脸洗手的年轻人，笑着上了楼。
活接不到，你怎么干活啊，怎么挣钱啊。
李学武好笑地看了张国祁一眼，道：别开玩笑了，保卫处不也是问题一堆？我还想找你给我支支招呢。
不至于吧
张国祁左右看了一眼，拉着李学武往花坛边上走了走，低声说道：工作组的事情有点棘手了，这一次我可能要背处分。
李怀德这几次没少折腾，积累的问题已经很严重和突出了，要不是风向变换的太快，他的雷早就爆了。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我倒是认识人呢，可不大方便出面，这点事不值当的，你也别心疼，小钱办大事嘛。
李处长，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是在咱们厂工作的，最近不是开年中会了嘛，他想找您汇报一下工作
什么样的人更好操控？
听他胡诌吧！
呵呵，可能是乐不思蜀了
上次也是一样，默默叨叨的，这次又来这么一出。
李学武对董文学的管理能力实在是有些失望，看来他给王淑敏的印象还是太过于怂包了？
想到这，李学武也是觉得有些可笑，不屑地撇了撇嘴，拿起钢笔继续写了起来。
而电话里的声音让他坐下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靠坐在椅子上不满地说道：我特么还以为你完蛋了呢。
李学武问道：那个特么干业务的不背处分，我特么还背着一个呢。
让董处长给我打电话！
哦，我理解，你们两人商量好了就行
张国祁都要急死了，解释道：你的那件事啥原因领导心里能不知道？跟你就没啥关系，半年后就消了，甚至都不影响你进谠委，我呢！
冯道宗满脸严肃地训斥道：上面的精神是怎么理解的，相关的文件是怎么学习的，有记录的，有后续的，有几个？
李学武这边正批着文件，却是见着韩雅婷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尤其是当工作组调查他，李怀德又不能明着支持他，帮助他，他的压力尤为的大。
争位子，抢果子，各个都是一把好手，干工作，做实事，样样都是稀松平常，组织把你们放在这个位置是来搞这些的？
说完点了点手边的结婚申请问道：真的考虑好了？我这签字一落笔你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李学武满脸不屑地说道：你这队伍带的一般啊，都特么有做奸的了，我要是玩真的，就废了他。
窦耀祖被李学武一时的问题问的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每当这个时候，都是厂里主要领导和干部们最担忧的问题。
冯道宗虽然没有点名，但也跟点名差不多了，就差念身份证号了。
李学武的眼皮耷拉下来，道：要不咱俩一起批评夏处长，他老好人，不会生气。
就像他路过时听见陆续回来的年轻人说的那样：都累成王八犊子样了~
李学武本来都准备爆粗口了，但当着下属，还是女下属的面怎么好说这个，只能嘲讽的一笑。
李学武的话才不会漏呢，抽着烟，嘴里说的全是车轱辘话。
是，在大会议室，处级以上干部都得去
冯道宗的话很犀利，直接点了轧钢厂的领导班子，目光扫过，全是严肃认真的面孔。
窦耀祖瞪了瞪眼睛，有些挠头，道：两万块钱，好像买不了几台，暂时也用不上啊。
你当这是什么时候？工作组是来干嘛的~
李学武听见的，张国祁被工作组叫过去谈话，以及工作组走访中询问关于张国祁和后勤处的事就不止一次了。
……
李学武低着头，看着桌上的笔记本，耳朵里听着靳良才的讲话，手里的笔不停地记录着。
什么时候不难做？
可既然知道了，李学武是副处长，董文学是正处长，为啥电话里还这么的不客气？
她不确定李学武办公的时候接电话是不是就是这个语气，还是这个时候心情不好，她有事情便直说了，毕竟打这个电话也是不容易。
李学武示意了外面的办公楼说道：这样的楼交给伱，使用人力就能建起来，最多时间长一点。
具体表现在，人数最多、也是最重要的生产管理处基层谠组织已经开始加强了车间内部的精神和组织管理。
韩雅婷笑着点了点头，再次跟李学武道谢。
志向，就是理想，你未来想把东风建筑发展成什么样的建筑队，多高的水平
李学武点了点窦耀祖，然后抽了一口烟，说道：你现在用的建材都是轧钢厂的汽车队运来的，万一你接到一个没有车队的呢？或者说你就不行挣这份钱？
李学武看了一眼跟自己感慨的张国祁，随后往楼梯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李学武还在想着，刚才吴有庆打来电话，问了大哥学文，却是没有问吴淑萍的事，看来是有意为之啊。
不可能听了自己去接大哥的事，而听不见关于吴淑萍的事。
李处长，他说了，到时候一定不会……
忙个……呵~
李学武也是好笑地摇了摇头，每年年中和年终的时候，都会有一些牛鬼蛇神跳出来上蹿下跳的活动位置。
但就是这种刀尖上跳舞的动作，让李怀德一次次的躲避了危险，还在搞事情。
而李怀德也是讲究，虽然明面上没有用多少力气，但现在张国祁还在后勤处待的好好的就证明李怀德做了工作的。
李学武吊着眼睛看了韩雅婷一眼，哼笑道：那你还不如信太阳从西边升起。
亲戚，还是特么轧钢厂的，她一个钢城本地人哪里来的轧钢厂的亲戚？
这一次的通报各个部门都被点了名，有大有小，有多有少，少的都差不多，多的就后勤处多。
韩雅婷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随后很是郑重地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来。
几个意思啊？
呵呵~有屎吃！
窦耀祖手忙脚乱的接了，可嘴里却是磕磕巴巴地说道：志向……我好像也没啥志向，就是接活儿，干活儿，挣钱呗。
窦耀祖点着头说道：您是想让我用现在的钱买机械是吧，增加施工速度，减轻工人负担，加快施工效率对吧。
李学武点了点头，道：他的情况确实很特殊，如果需要保密的，就跟江科长说一声，让他给你的档案设保。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低声说道：一会你批评我，我批评你啊。
徐斯年看了李学武一眼，又转了回去，嘴里却是低声说道：批评与自我批评。
李学武笑着放下了烟，手比划着说道：比方你现在有了汽车，那在谈业务的时候是不是就可以把这部分预算计算进去了？
有的人担忧自己收的东西多了怕被查，有的人担忧自己给人家办不到怎么办，也有人担忧自己收的是不是比别人的少。
李学武吊着眉毛问了一句，不知道王淑敏怎么会给自己打这种电话。
志……志向？
在浪涛中必然会有一些心思诡异之人，投机取巧，暗藏祸心，行苟且之事。
张国祁虽然很受伤，但只要挺过这几个月，背个大的处分，未来几年还是好过的。
如果你想赚更多的钱，干更多的活，养更多的人
精神的话讲了太多了，大家也都听烦了，说烦了，那今天咱们就说点儿具体的
不是正在谈钱的事儿嘛，怎么说到志向的问题了？
批评和自我批评的话讲了很多了，大家也都疲惫了，会上各自的讲话也都渐渐的简短而快速了。
汽车？
韩雅婷抿了抿嘴，对着李学武笑了一下，随后出了门。
李学武只抽着烟听着，也不说话，全当他在念经。
懂了懂了
张国祁满脸忧愁地跟李学武絮叨着，好像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一些。
你信他？
于德才苦笑着跟李学武说了一句，随后跟了李学武出门。
这话却是应了景，张国祁最爱喝酒，最爱吃肉。
宣传处也在积极配合，依照谠委领导的部署，增加了对精神正确领会的传达和宣传。
肩扛手挑啊？
哎~~~用不了多少，设计辛苦费三十、二十的还不行啊？
咳~自己都是因为李学武才学坏的，一定是这样的。
韩雅婷收回申请，笑着道了一声谢。
不是~~
草~没完了是吧
张国祁倒是敢说，也是为了获得李学武的信任，这会儿冷笑道：当狗罢了，摇尾乞怜呗。
正笑着呢，电话铃声又响了，李学武吓了一跳。
吴有庆顿了顿，随后说道：不过暂时应该是没事了，回头我让人把李校签的文件送过去，你找人拿着过来办一下手续。
韩雅婷很是干脆地点了点头，虽然脸还红着，但已然是考虑好了的。
韩雅婷听见李学武这么说，脸色有些异样，但还是坦然地对着李学武解释道：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又是赶上这么个时候，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不办了。
来电话的是华清保卫处一把手吴有庆，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好赖来，但李学武的玩笑话就能试探一二。
那脚手架呢？你知不知道给脚手架的中间安装个电机笼子就能带动水泥垂直上楼，而不用人工推着小车来回跑了？
冯道宗主持会议，扫了一眼下面，拿起眼镜戴了，开口道：今天的会议主题依旧是反思大学习、大讨论中，咱们厂干部在思想上，在意识……
李学武却是挠了挠眉头，笑着道：一声谢可不中！让他赶紧找地方安排我一顿，否则我可是要带着人闹婚礼的。
背处分怎么了？
他自然……应该是支持我的
在招待所食堂他就经常蹭李学武的酒，不过喝的很谨慎，毕竟要上班。
说完懊恼地吐了一口唾沫，狠声道：后勤处有什么好，怎么都惦记着。
他也不想想他自己，原先也是想着跳出后勤处，去核心部门，或者接居民区项目来着。
要不是李怀德不让，并且让他在这扛了锅，说不定也成了王敬章第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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