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浩有种强烈的感觉,似乎自己与四周如被隔开,体内修为在这一瞬,竟出现了逆转之意,仿佛要从筑基中期,回到之前的筑基初期。
更是在这一刻,他的脑海居然出现了一些幻觉,极为真实,如回到了大青山,回到了云杰县,回到了窗前明月下,读书的一幕幕。
这样的术法,孟浩之前从未经历过,此刻第一次遇到,双目顿时收缩了一下。
此刻,白衣青年的第四步,刹那落下!
就在这第四步走过的瞬间,孟浩心神轰鸣,脑海幻像更多,甚至他更是感受到,似对方的这种状态,根本就不可能被打破,那迈出的七步,将一路走到巅峰,直至第七步落下,此人的气势就足以让他不出手,而具备比出手还要强大的威压。
一旦到了那个时候,单单威压,就足以横扫筑基境!
此人术法不可断,则断此地大势!
孟浩双眼一闪,蓦然抬头,右手抬起一指大地,整个大地仿佛震动了一下,但震动的不是大地,而是孟浩的身体,更是在这一刻,仿佛这四周出现了重叠的虚影,可唯独孟浩的身影不重叠!
第八禁之术,封身一指,道友留意。孟浩淡淡开口,右手从大地抬起,向前一指!
这一指落下,孟浩身体不再震动,可这四周的重叠虚影,却是在这一瞬,齐齐向着白衣青年而去,刹那就融入其身,顿时让这白衣青年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重叠,身体更是一顿,即将落地的第五步,竟无法再次放下。
白衣青年心神一震,看向孟浩时目楼精芒,带着一股凝重。
孟浩没有趁机出手。此战更多的,像是一种彼此的切磋,而非生死之战,故而孟浩淡然的站在那里,平静的看去。
也就是一个呼吸的时间,白衣青年恢复如常,但他身上之前叠加而起的气势,却是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被孟浩全部抹去。
这妖莲七踏。是一场掀起自身气势的术法。一旦展开哪怕是修为高深者。也很难去打断,这白衣青年从出道至今,还从未看到有同境之人,能破了自己的妖莲七踏。即便是其他宗门家族的道子,也做不到这一点。
可如今,在此地,竟被眼前这从未见过之人破去,白衣青年双眼露出奇异之芒,望着孟浩时,脸上泛起了尊敬,那是对于同辈的强者,彼此之间的一种尊重。
来而不往。不是孟某做人之则,我还有一指,你接好。孟浩平静开口时,左手抬起,拇指在中指指肚上一划。鲜血流下,染红中指时,向前看似随意,但却目中有凌厉之芒的抬起向前一指。
这一指之下,外人没什么感官,可那白衣青年却是双眸刹那收缩,眼前的世界,如成为了血色,使得他面色微变,一股生死危机瞬间出现,他毫不迟疑的右手抬起,立刻从储物袋内取出了一截长着三片枯叶,三片茂盛之叶的树枝,在身前一刷。
无声无息间,如有黯淡波纹向外扩散,孟浩闷哼一声,身体退后三步,但却双眼寒芒一闪,竟在后退中身子强行逆转,向前迈出一步。
这一步落下时,如踏在了白衣青年的心头,使得白衣青年心神一震,身子更是晃动了一下,如被一股无形之力威压,不得不退后了三步,面色瞬间苍白了一下,可他毕竟是仗着法宝之力,此刻抬头时,面色恢复,深深的看了孟浩一眼。
在下李诗琪,不知道友名讳可否告知?白衣青年的名字,如女子一般,此刻凝望孟浩,轻声开口问询。
孟浩。孟浩看了这白衣青年一眼,总觉得此人如今看去有些怪异,略一沉吟,这才开口。
孟兄,你那里之前擒了一人,此人是我师弟嫡亲,还望孟兄能放其离开,若他有什么冒犯之处,在下赔礼。李诗琪微笑开口。
孟浩看了眼李诗琪身边的蓝衫修士,也注意到了此人目光之前看向了丧罗那里,闻言右手抬起向后一抓,顿时黑网松开,丧罗那里面色苍白,几乎拿出全部的力气猛的冲出,身后还有孟浩的帽子快速追来。
咦,别跑啊,孟浩你太过分了,你这么做不多,你这么做不道德,你不该把他放走,我还没把他从邪恶的道路上救回……那皮冻变成的帽子顿时怒了,大吼中追来。
吓的丧罗身子一个哆嗦,赶紧回到了蓝衫修士身边,带着恐惧与难以形容的绝望,抓着他兄长的衣服,恐惧的看着来临的帽子。
这帽子一出,顿时让李诗琪那里愣了一下。
看什么看,咦?你是母的?天啊,看起来是公的,里面居然是母的,好奇怪好奇怪,没有把啊没有把啊……这皮冻变成的帽子诧异的看口,回到了孟浩的头顶,也不管孟浩的面色难看,直接化作了翠绿的颜色。
李诗琪那里顿时面色极为难看,死死的盯着帽子,又看向孟浩,之前的所有好感觉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孟浩苦笑,此事解释的话,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且也不是解释的时刻,他如今有强烈的感觉,这皮冻实在是让人厌恶至极。
好奇怪好奇怪,你居然是母……恩?这帽子很是兴奋激动,似乎对自己又找到了一个话题而高兴,丝毫不管孟浩以及李诗琪的面色都难看到了极致,正要喋喋不休准备说上三天三夜时,忽然身体一顿,似抬头看向远处。
几乎在他看去的刹那,血妖宗内,那颗奇异之树下盘膝打坐的妖主,身体顿时一个哆嗦,毫不迟疑的赶紧收回目光,斩断一切与外界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