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铃: 铸剑陈居俭是来给李瑾媛道歉的,虽然一个歉字没说,样子上还是能看出来他在哄李瑾媛。对于一个这样的男人来说是很难得的,不能用常态的标准去衡量这些高尚人士的得失,李瑾媛也很清楚她不能让陈居俭下不来台。陈居俭跟她说那时候让她走很不应该,至少要等养好了身子,李瑾媛赤裸地在房间走来走去,她说我身子挺好的,陈居俭笑起来,他说小产对女人来说很伤的,听他说过他家里是南方人,所以有时候陈居俭有点水绵绵的碎嘴。李瑾媛窝他手边玩头发,把发梢举给陈居检看,陈居俭说:头发怎么了?李瑾媛说:我想剪个短的。因为小时候练的是民族,她一直留的是长发,齐腰的,表演也是用真发。陈居俭不赞同地说:不好,不会好看的。
最后李瑾媛还是跟陈居俭回去了,从善如流地,本来那里就存在她未竟的事业,包括但不限于跳舞。回去之后她又开始上舞台,这是陈居俭对她表明的态度,然而李瑾媛已经看透了这些娱人眼目的小打小闹,她在电视上还能看见陈居俭以前的相好在评审席上侃侃而谈,他可不是手小的人,分明看人下菜。李瑾媛对着镜子撩起来头发,如果她还是个健康人。
一月一次的孕检李尧依然陪同,一切良好,医生多关照了几句,李尧忽然发问:现在如果不要这孩子了,会对身体有伤害吧?医生非常诧异,说小李,怎么了,你们不想要了?虽然不是在本医院做的产检,但资格老的医生都在一个体系,都是很熟的。李尧说不是,随口问问。医生说看产妇身体了,快七个月了,理论上我们是不建议引产的,都是有规定的。李尧说这我了解,算替一个朋友问问。出了医院陈清问李尧替哪个朋友,李尧说:替你。陈清说你什么意思。李尧低头整理她刚才化验的一系列单子,理清楚了才抬头说:你有把握生出来是我的孩子?陈清心堕到胃里,并且开始抽搐,你怀疑我出轨?李尧把单子放包里,不叫出轨吧,那时候还没咱们什么事呢,按理讲我是那小叁。陈清说谁给你说什么了?李尧说你最开始那个产检单我就觉得不对,陈清说那时候你不说?李尧说:看看你是不是真想骗我。陈清说李尧真有他妈有病,李尧说:你不招我也没这事。你愿意生就生,生下来做亲子鉴定,是我的我认,不是我的,我也没道理养着吧。陈清被这突然的变故击打,胃还沉着,分不清心跳还是肚子跳,她觉得深深的恐怖,李尧从一开始就知道,一直等她月份大了不好打也不能打了才说。李尧发动车说我把你送回家吧,这打不上车。陈清手脚冰凉地坐在副驾驶,等上路了她说:那你跟我结婚干吗。李尧没回答她,陈清终于发作,歇斯底里地锤击李尧的脸:你跟我结婚干吗?
李尧也不知道,反思一下他做得是有点绝了,但这种反思并没有给他带来愧疚,一直以来他如一个负仇的赤子,行在这世上是从不计较成本的,他想得一向很简单,所有辜负他,欠了他的人,可以不付出代价,但是他看不了他们过于幸福的样子。这会儿是陈清,之前是李瑾媛跟她的父母,李尧不是那种吃口饭就晓得下跪感恩的人,别人就不能惹他,他是记仇不记好的。说实话,要真的那么好,又怎么舍得叫他不好,说到底还是对他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