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卿不见了……
无数念头从他脑海一闪而过,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南北政府出奇招将她抓走了。向来冷静自制的他,现在却慌得不行,连一丝头绪都抓不住,脑子越想越乱。
让飞行员待命,我要即刻飞回宛城寻她。
围在一旁的沉泽言和纪华阳听他这般说,简直吓坏了,纷纷架住他左右胳臂,嘴里震天嚷着少帅万万不可。
即将开打,哪有主帅临阵脱逃的!
夫人不见了,那小小姐呢?是否还在府里。
纪华阳觉得面前男人简直是头雄狮,怎么拉都拉不住,只好朝小兵发问。
少帅这般心急火燎,想着赶回去,多半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亲生骨肉。
小小姐还在府里,只是夫人不见了。
纪华阳长舒口气,劝道,小小姐安然无恙便可。至于夫人,自有人会去寻,少帅实在无需担忧,更不可为此放弃唾手可得的大好河山。
沉泽言也跟着苦劝,他深明主帅对于一军的重要程度。少帅此种做法,实在太过儿戏。
少帅,不如我亲自带人回城寻找。若是找不到夫人,愿受一切责罚。
杨安兴上前请命,心里明白如若战争胜利,北平城当即告破,也诚需赫连澈领兵进城。
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离开的。
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放心。宛城,我是非回不可。男人眸光坚定。
纪华阳整张脸抖得厉害,朗声质问,少帅,难道为了那个二婚妇人,你当真就不要这个天下了?
曼曼若有个叁长两短,我要这天下又有何用!男人苦涩勾唇。
他当即脱去象征主帅的戎服,又将银光闪亮的指挥刀哐啷丢砸地上,俊庞是毅然决绝的神情。
月色凄清,苏曼卿醒来时,只觉头痛欲裂,额发间鲜血粘稠,丝丝腥气弥漫鼻翼。
她勉励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庙当中,稠密的蜘蛛丝结满枋梁柱子,须弥座上释迦摩尼佛像惨败不堪,几只乌油油小耗子,正叽叽叽在佛祖破了大洞的脚踝进进出出。
这是哪里?她怎么会在这?
曼卿下意识动了下身体,才发现自己竟被牢牢绑在椅子上。
她想喊人,但喉咙腥甜一片,什么音都发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