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风子的婚礼照,两人手挽手走过飞行员用银剑搭起的拱廊。
相片上的她,笑靥如花。
而现在,她就站在自己面前,近在咫尺,却疏离冷淡,判若两人。
赫连澈只觉心尖本已愈合的伤口被猛烈撕开,硬生生往上撒着粗盐,疼得他几乎可以吐出浓稠鲜血来。
这里见到少帅可巧了。我们奶奶本想问少帅要一副什么葡萄画,摆在大小姐卧房……有婆子不知是想讨曼卿好,还是想缓解尴尬,讪着老脸朝赫连澈笑道。
闭嘴。曼卿难得声色俱厉,呵斥住滔滔不绝的婆子。
婆子只得阖上嘴,羞着老脸站在那里。
派人来取便是。
不用。
是我给你的都不要?
话一出口,赫连澈便后悔了。
可是他忍不住。
他真的想问问她,就这么讨厌自己么?
这两年来,他并没有再做过一件伤害她的事。
日光微淡,芭蕉轻卷,女人踩着细高跟,步履如飞,越走越快,仿佛庭院里有什么庞然可怖的怪物在追赶她一般。
赫连澈望着那抹娇小的丁香紫身影,久久流连,直至她融入苍苍绿意中,仍舍不得离去。
夜色深沉。
杨安兴刚用过晚饭来接班,便被沉泽言悄悄拉到一侧。
少帅把王雪斯那副图给撕了烧了。
什么图,就那副画着一嘟噜一嘟噜葡萄的?杨安兴不以为意,烧了就烧了,回头再找人给少帅画上几嘟噜不就成了。
那画本是送去给凌少奶奶的,结果却又被她派人给送了回来。沉泽言忧心忡忡。
你意思少帅又起那个心了?杨安兴面色也跟着微变,他挠挠脑袋,不能吧,现在凌少奶奶是少帅弟妹。他要再有那个心,岂不是乱伦了?
少帅这分明是恼羞成怒。眼瞅着两年来,少帅性子平和不少,一般可不会轻易干出这种沉不住气的事。沉泽言皱眉。
可凌大小姐不是马上要回来了么?杨安兴思忖,她回来,想来应该就没事了。
她回来顶什么用?沉泽言朝杨安兴一瞪眼睛,你又不是不知道,洞房那晚少帅喝得酩酊大醉,连房都没回。
再看看吧。杨安兴自我安慰,他俩现在总是隔着层亲戚关系,少帅再有色心,也不敢做这种违背伦常的事。
但愿如此。沉泽言长叹一口气,不然少帅要是强来,冒天下之大不韪,谁也拦不住。
他心里门清,如果说从前的少帅还有所忌惮。
那么现在的赫连澈,早已无所畏惧。
一切只看他想不想,愿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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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少帅没有碰静宜。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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