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傻子,才会拿贞操二字去威胁她,才会天真地以为她的第一次属于自己。
少女反感地侧过头去,不想与他四目相触。
苏曼卿,你怎么不去当戏子呀,读个女校,真是糟蹋了你的两副面孔和骚浪身体。他捏住她下颔,将她整张小脸硬生生扭转过来,酒气肆虐喷薄娇嫩如花的肌肤。
少女咬着唇,朝他认真道,赫连澈,我是来同你议和的。
议和?苏曼卿,你到底有什么脸和我说这些?你的小逼和奶子都已经被我玩坏了。
苏曼卿深吸一口气,我永远不会告诉风子,你对我做过的事。我承认你说得没错,我是不想毁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可是我更怕他会难过,难过自己从小到大视为亲哥们的兄弟,是怎么对待他的。
赫连澈,你可以不在乎我,视我为草芥。可是你真的忍心让风子寒心吗?他告诉过我,你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是他想永远守护的人。
男人瞳孔微凝,他想起方才一幕,想起凌子风看这个女人的眼神。
他是真的喜欢她。
而自己做的这一切,无疑是拿着刀在割自己兄弟的心。
见男人茫然失措,少女深深看了他一眼,方推开他,往门外走去。
蓦地,她的皓腕竟被大力扯住。
苏曼卿,你就这么讨厌我?男人高挺的鼻梁硌着她的脸,鹰眸间红丝毕显。
你知不知道我不会水性。少女嗓音泛着层冬雾,阴冷潮湿,她一字一字顿道,可是赫连澈……我宁愿死,都不想被你继续侮辱。
廊下橙色的暖光自罩着镂雪纱的窗棂漫进,他却只觉冷,仿佛身上所有血液都已流尽一般。
你最好牢牢抱紧你的王牌。
他哑然失笑,像是负伤的野兽,维护着最后的骄傲。
不然等风子不要你那一日,我敢保证,苏曼卿,你会死得尸骨无存。
之后几日,凌子风白天几乎寸步不理照顾苏曼卿,甚少再去赫连澈那里。
多喝点,不然嗓子病坏了,还怎么参加音乐学院的面试。男人一瓷勺一瓷勺将温热的药汁喂给她。
风子,过年你会陪我呆在沛州吗?
你想我呆着么?
嗯。少女重重点头。
好,我不会拒绝我家小曼曼对我的任何要求。
离开椒县这天,曼卿已然完全康复。
她换上来时穿的素白旗袍,执着暖雪手,谢谢你照顾我。我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这块手帕送给你,就当留个念想。
她将自己绣得小雀唱歌的帕子递给暖雪。
两人依依不舍说了会悄悄话。
日光渐盛,侍从几次来催,曼卿方恋恋地朝暖雪道了声珍重,同凌子风往队伍后面的小汽车走去。
风子,来我车里。赫连澈突然摇下车窗,对凌子风道,我有要事和你商讨。
凌子风犹豫。
苏曼卿咬了下唇,害怕赫连澈故意支开凌子风,又是有什么阴谋,小手忙拉住男人。
风子。
赫连澈瞥了眼他们十指交扣的双手,不悦地又唤了遍。
少女抬眸,笑容甜净,我们还是一起坐后面那辆车,好不好。说着,便拉起男人径直往后走去。
赫连澈眉眼骤沉,直接推开车门,颀长高大的身影往他们面前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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