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澈!凌子风上前,一把揪住男人墨绿色的制服领口,嗓音沉沉,你一天不和我抬杠,会死?
男人抬眸,神色淡漠。
作战室里,两张近乎完美的脸庞冷冷对峙,谁都不肯让步。
墙面珐琅水晶钟滴答摇摆,终是凌子风松开手,冷哼一声,抽身往外走。
下一秒,他又推门折返,从夹克口袋掏出一大堆巧克力,掰开男人手心,强硬塞给他。
巧克力金灿灿的锡纸外壳,漆着一道小银字:永空军C5口粮专享。
晚上一起吃饭?赫连澈攥着那把巧克力,口气软了下来。
不去。
生气了?
男人没回话,转过身,军靴铿锵,踏在走廊大理石地砖,卜笃远去。
霞光摇入窗棂,将满室染上一层寂寂金光。
赫连澈遥记八岁那年,自己被叔父强行从飞行学堂抱走。
回家后,他躲在祠堂角落偷偷抹眼泪。
直至一双乌漆嘛黑的小手托着热气蒸腾的肉包,十分霸气地横在他面前。
你为什么哭呀?
我叔父不让我当飞行员。
当飞行员有什么好的?
他们的口粮罐里有巧克力。
那我当上飞行员后,把口粮罐里的巧克力都留给你,好不好?
……
儿时的对话,伴随凌子风逐渐远去的瘦长身影,逐一浮现在赫连澈脑海。
半晌,他终是轻轻叹了口气,喊来侍从官,将巧克力如数收置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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