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花无缺告了声罪,留下几个移花宫弟子服侍,自去收拾此战首尾,并安排大宴之事。
待怜星、花无缺走后,超级少女跷着二郎腿,一边吃着果脯,一边笑嘻嘻说道:
亲爱的,我原本以为,你是个习惯站在远处放法术的法师,没想到近战居然也那么生猛,竟然能跟那个家伙拳拳到肉地硬碰硬,还把他打得那么惨,我对你完全改观了。
倪昆一挑眉头:
关于我很猛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毕竟,我可是连你都能贴身硬怼,还能把你怼哭的。
嘁!
被倪昆当着纲手、辉夜的面,说起这种私密之事,超级少女却连脸都没红一下,反而挑衅似地冲倪昆挑了挑眉头:
你得搞清楚,我可是一直都在让着你。不信?那行,那有空了咱们就再来切磋切磋,让你瞧瞧我的真本事。
倪昆毫无惧色,点头道:行啊,等闲下来了,就跟你好好切磋一把。
他心说哥们现在有法天象地的神通了,先氪个十天命,加一米身高,体型也等比例增长一波,就不信降伏不了你!五分钟不够,我就再氪十天命,再加五分钟。不够再加!
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认怂,硬着头皮氪命,也要死撑到底啊!
格莱西雅小姐的强大,那是有目共睹。纲手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如果我和辉夜也加入这场切磋,与倪昆联手挑战你,不知道你敢不敢应战呢?
啊?超级少女一怔:你们都是女孩子……
女孩子也是很强的。纲手正色说道。
她可是跟着阴癸妖女们学了不少功夫,辉夜也接受了阴癸妖女们的严格训练,而阴癸派的看家本领,那可不只是能针对男人,对付女人一样有奇效。
格莱西雅,莫非你怕啦?
见超级少女还在犹豫,纲手不禁一挑纤眉,挑衅道。
切,来就来,谁怕谁啊?超级少女最受不得激,一拍大腿,应了下来。
议定切磋之事,几人又在花厅里喝着茶水,吃着点心,天南地北闲聊一阵,花无缺又亲自来到花厅,说是宴席已经备好,请倪昆等人赴宴。
众人欣然起身,随花无缺来到宴厅。
已梳洗打扮一番,化了淡妆,换了身华美长裙,显得更加风华绝代的怜星,正在宴厅前候着,见倪昆一行过来,浅笑嫣然地迎上前,将他们迎入厅中。
宾主落座,一众身姿婀娜、青春靓丽的移花宫弟子,流水价地端上琳琅满目的美酒佳肴,怜星亲自敬酒三杯,吩咐奏乐起舞,悠扬丝竹声中,一班移花宫弟子翩然起舞,献上视听盛宴。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又有美人奏乐献舞,有怜星这绝色佳人巧笑嫣然,频频劝酒,让倪昆甚是尽兴。
这场酒宴,从临近午时,一直吃到日暮黄昏,足足吃了大半天。
当然这么长的酒宴,并不完全是在吃喝。
大部分时间,都在欣赏歌舞,谈天说地,乃至谈论武学。
以倪昆如今的修为,以及海量的功法积累,纵然平时表现得像个法师,鲜少有与人近战硬碰的时候,可他的武道修养,也已经完全衬得上武圣的境界。
谈论武学时,他随口一句话,就能发人深省,随意几句点评,就能让花无缺,乃至怜星这等武道大高手获益良多。
说到后来,花无缺向他请教武学时,几乎都要向他持弟子礼了。
就连怜星,也频频向他发问讨教,语气极为敬重。
酒宴虽酣,也终有散场之时。
酒宴散后,怜星亲自带倪昆一行来到一处园林屋舍中歇息。
这里竟还有几眼天然温泉,也不知是博格峰本身就有的,还是天地异变、移花宫整体挪移至此后才出现的,总之温泉水质极佳,水温亦是刚好。
姐姐尚未被那邪魔蛊惑时……
说起邀月,怜星又是一阵黯然,但很快就调整好的情绪,用她那少女般天真稚气的清甜嗓音说道:
我与姐姐每日都来这里泡温泉。不仅能消除疲乏,养护皮肤,还能稍微增加修为呢。
增加修为?
倪昆灵觉一扫,果然从温泉之中,感应到了比天地之间自然弥散的灵机,更加充沛几分的灵力,心知这里的温泉,怕是已在渐渐向灵泉转化,当下看着怜星笑道:
怜星宫主好福气,这温泉确实很不一般。
虽然温泉灵机只比外界稍微强了几分,但长年累月泡此温泉,功力进境亦会比在外界快个两三分。
再者这温泉的灵机,说不定还会随着时间流逝,逐步提升,变得越来越灵性盎然。
当倪昆视线看来时,不知怎地,怜星竟似不敢与他对视。
适才饮宴谈论武学时还好,此时站在倪昆面前,面对倪昆视线,怜星左手情不自禁往袖中一缩,明明好好藏在及地裙摆之下的左脚,也本能般往后挪动了一下。
她垂下螓首,避开倪昆视线,微笑道:
公子喜欢就好。
视线又往正蹲在温泉池边,试探着水温的超级少女、纲手身上一瞥,再瞧瞧低头侍立倪昆身侧的辉夜姬,怜星又轻声道:
公子既有佳人陪伴,那妾身也就不安排弟子前来服侍公子沐浴了。怠慢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倪昆笑道:
怜星宫主客气了。
外边有弟子候着,公子有何需求,吩咐一声便是。公子请好生歇息,妾身这便告退。
行了一礼,怜星稍施身法,足不沾地,翩然离去。
目送怜星离去后,倪昆二话不说,将辉夜姬打横抱起,扔进温泉池中。又把纲手、超级少女推进了温泉里,自己三下五除二脱得精光,噗嗵一声跳入池内,哈哈笑道:
良辰美景,岂能虚渡?格莱西雅,我来挑战你了!纲手、辉夜,给我按住她!
按照倪氏一门的一贯传统,战胜强敌,大获丰收后的真.庆功宴就此展开。
怜星刚刚走出园林,隐隐听到温泉池那边传来的少女惊呼声、嬉笑声,不禁一阵心慌耳热,连忙疾展轻功快步离去。
回到自己住处,坐在一张石椅上,看看自己的左手,又提起裙摆,瞧瞧自己的左脚,怜星不禁好一阵黯然神伤。
这时,外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停在门外,轻轻敲响房门,二师父,您在吗?
怜星收拾心情,轻声道:我在,进来吧。
花无缺推门进来,行至怜星身前,躬身一礼:
二师父,大师父的衣冠冢已经立好,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怜星眼神一阵恍惚,想起邀月,心里既有悲哀,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自从小时候,被邀月推下果树,摔残左手、左脚之后,邀月的冷酷残忍、霸道蛮横,便在怜星心中,烙下了深深的阴影。
自那之后,她对邀月言听计从,不敢有丝毫违逆,说是姐妹情深,可这其中究竟有多少是真正的感情,又有几分是出于恐惧,逆来顺受养成的习惯?
今天邀月惨死,尸骨无存,怜星固然悲痛,可也有一种阴霾尽去,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轻松释然。
她甚至有一点想放飞自我,从此之后,随心所欲地过活。
不过多年修持的涵养,还是令她克制住了自己。
再者即使邀月烙在她心头的阴影已去,可手足残疾的事实,还是令她心中深藏着一份自卑,令她始终难有真个放飞的勇气。
心中正自百味陈杂时。
花无缺见她怔怔发呆,不禁又轻声问了一句:
二师父,要去看看大师父的衣冠冢么?
怜星回过神来,收敛思绪,起身道:便去看看吧。
花无缺陪她向着移花宫后山行去。
瞧见她以正常步伐行走时,左脚颇有不便,花无缺忍不住说道:
二师父,倪公子神通广大,或有办法医好您的手脚旧伤……
怜星心中怦然一动,眼中隐有波澜,但很快便压抑下来,摇了摇头,轻声道:
倪公子对我们的大恩,我们已经无法回报,又如何好再去麻烦他?
再者,倪公子虽有降魔之能,但未必擅长治伤……你去求他,万一他也没有办法,岂不是叫他为难?
无缺,你的孝心我懂,只是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就不必为这小事,去麻烦倪公子了。
花无缺讷讷应下,心里却暗下决心,一定要去求倪昆,帮怜星治伤。
至于如何回报……
我花无缺这条性命,以后就交给倪公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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