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没穿衣服,地上冰凉的很,可身体的燥热似乎还没有完全褪下去。
苏槐序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之前做梦的那段时间,他没日没夜的想念着某人,好不容易把他狠狠地压在心底,结果这一次又翻了出来。
苏槐序。
隔着一扇门,李暮商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对方似乎想把门打开,但苏槐序反锁了。
苏槐序没应声,对方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耳中,苏槐序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去,突然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他的身体被门顶着立起来,李暮商又出现在视线中。
苏槐序颓唐的抬起头看他一眼,说:干嘛?
这时才听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你在哭?李暮商蹲了下来。
苏槐序红着眼眶——但事实上他没有哭,他只是心情不好,导致眼眶很红嗓子沙哑,但他一滴泪都没掉。
苏槐序没说话,李暮商便强硬的伸出手抬起了他的下巴,然后说:哦,没有。
有事吗?苏槐序说。
把衣服穿上。李暮商说着没等苏槐序反应,自己把他的手扯出来,套上衣服的一边袖子——然后一点一点的把衣服给他穿上了,虽然是夏天,但不穿衣服还是很容易感冒。
苏槐序闭上眼,疲惫的说到:谢谢。
李暮商给他穿完衣服后一屁股坐到了他的身边:拍戏的时候在想谁?
苏槐序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好笑——当事人居然在这里问他在想谁?他撇撇嘴,说:一个坏蛋。
你在国外谈的男朋友么?李暮商试探性的问道,你之前跟我说过一次的那个。
苏槐序用仅有的理智在脑海里搜索李暮商这句话的出处,突然想到之前自己好像跟他说过自己不可能一直单身。
苏槐序于是嗯了一声。
虚构一个人总好比告诉当事人我一直都没忘记你——不管是因为恨还是爱,要好得多。
李暮商眼神冷了几分,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道:不管这个人是谁,让你有这种情绪,他就不算一个好伴侣,分的挺好的。
我也觉得,苏槐序说,假使继续和他在一起,我可能会变得更糟糕。
对,李暮商赞同的点头,一段好的感情应该是彼此之间互相深爱,又一起努力,都为了对方而变得更好。
我和他不是这样。苏槐序说,他不喜欢我,我在他面前又极度的自卑,自觉配不上他,所以最后只能越来越糟糕,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让彼此都变得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