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分卷阅读199!一众官员中,唯有镇国公郁震霆最为鹤立鸡群,他最听不得文官酸腐,伤春悲秋,故意为悲壮又伟大,实则矫情个什么劲儿?
今儿若不是翊王殿下力王狂澜,将那些西域伪军一举歼灭,昨儿死得人就是你们!
那些都是在背后筹谋要你命得人,竟在这惋惜那些人死得如何惨,如此这般痛心,感同身受一般,要不换过来,换你们来替死?
成王败寇,无论谁输谁赢,都是以命相搏,以血为祭。
今儿是翊王,自然是翊王麾下的人安然无事,昨夜若邕王得势,那么今日早朝站在这里得,便不是他们,就该是另外一番景像了。
他们不该在这悲戚那些站在他们对立面得人,而该庆幸自己选对了主,才能劫后余生。
郁震霆这话说得虽直白,但却十分在理,众人听后便不再论此了。
破晓时分,禁军打开了宫门,厚重得木质门板在七八个将士得合力下,吱吱呀呀得被推开。
大臣们自觉站成两排,有续进入。
天刚开始擦亮,门洞漆黑,走在最前面的郁震霆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下,险些一跟头栽到地上。
什么玩意?
皇宫大内,路面平整,容不得有半点妨碍。
突兀冒出个拌脚玩意,众人皆奇,俯身去看,有眼神好的,先看出了轮廓,大惊,死……是死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冒出一身冷汗。
这时晨曦得光,染透了半边天,霞光四射,众人便也看清了宫内是何惨烈模样。
满地数不清得兵将尸体,无论是西域的,还是金国的,横七竖八,层层叠叠倒在地上。
血迹夹杂着融化了又冻结成冰的雪水,遮住了所有得路。
有文官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却发现坐到了一只已经冻得僵硬得手掌。
猛得弹起身,倏又踢到了一颗头。
郁震霆见惯了战场上得厮杀,尸骸遍地,甚至肝髓流野,曝骨履肠。
他轻车熟路得跨步而过,完全忽略掉那地上血腥与狰狞。
容怀仲不知自己是怎么跨步过去的,立在大殿上时,双腿已经没了知觉,额头豆大得汗珠却哗啦啦得如雨下。
后面有撑不住得,或呕吐,或晕厥,已经被人抬了出去。
大殿之上,天子一身明皇龙袍端坐于上首。
翊王,良王,和千里迢迢赶来救驾得梁州王立于下首,唯有邕王一人独跪。
历朝历代,皇子夺嫡之事层出不穷,兄弟阋墙,血雨腥风,每朝每代遇见这事,都够皇帝脑仁疼的了。
我还没死呢,你急个什么?
朝臣跨进大殿之时,正好听到皇帝怒叱邕王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