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方才冷太医说这毒他可解,那么容怀娟便没了可用价值,既无用她见看都不愿看一眼,便只吩咐:待事过之后,将她送入内狱。
保镖甲应声说:是。
这时冷太医过来禀报,容小姐,解药已经喂给容大人服下了,但其毒剂量太重,能不能解,还要看明日之前,容大人能不能苏醒,若苏醒便已无碍。
婉婉颔首,一颗心到底还是悬在了半空,她道了声劳烦冷太医了,便叫管家去送。
冷太医多少也有耳闻翊王与容家小姐之间的关系,且周管家既能请他过来,便也能品出这其中几分玄机。
若传言是真,那么躺在床上的容大人便是翊王的岳丈,岂敢怠慢。
他俯身,说他明儿一早还会过来为容大人诊治后才退下。
婉婉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正欲起身去看看父亲。
结果原本神色还异常平静的容怀娟,听太医说容怀仲还有救后,竟奋然想要起身,力气大的两个保镖都按不住。
太医?哪来的太医?她根本不愿相信这是真的,伸着脖子往里看,执迷道:官兵把这围得苍蝇都飞不出去,怎么可能会有太医?
何止有太医,还配出了解药,解了毒。
这怎么可以!
容怀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可婉婉却觉得有些可笑。
姑母都能被我的保镖从外面不动声色的抓回来,这里有太医很奇怪那?
她做了那么多错事,却丝毫没有半分悔悟。
方才见到姑母,婉婉还可以保持平静的情绪,也算是晚辈留给长辈最后得体面。
可瞧着容怀娟歇斯底里得喊着这不该有太医为父亲诊治的样子,便是最后一丝体面也被她撕破了。
就那么想要至父亲于死地?她攥着帕子的手在隐隐颤抖,红了眼眶,这么多年处心积虑,你到底想要什么?
啪!得一声,衣妈妈走上前,用尽毕生得力气,狠狠给了容怀娟一个巴掌,直打得衣妈妈得手都没了知觉。
她痛恨道:老爷对你那么好,捧在手心里一般,所求没有不应得,你是疯了,下毒杀害自己亲哥哥?
容怀娟显然没反应过来,待她看清打她的人是衣妈妈,被压着得身体挣扎着,狠狠啐了口。
骂了句老刁奴!
那模样恨不能生吞活剥。
而这一巴掌并不能打醒容怀娟,反到让她更加疯魔了般,发髻横乱得似个疯子反问:兄长对我好?
她仿佛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不可置信仰头大笑:兄长对我再好,又怎如比得过苏氏那个贱人和那贱人生得孩子!
若不是她的出现,抢走了这世上我唯一的亲人,兄长又怎会不要我!
容怀娟', '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