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就这样走了?连大婚当日都不留在夫家吗?
丁怀柔前脚刚走, 后脚花厅里, 便免不得有妇人嚼舌根
谁知道。另一妇人伸着脖,跟看什么稀奇事似的, 急个什么劲,是巴不得让别人知道她自立了女户, 自己在外面有宅院吗?
可不是,还真觉得自立女户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呢。又有一妇人应和, 谁家好人家的女儿这么做, 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要是我定要羞得连门都不敢出, 哪还敢这么招摇过市。
此话一出, 引得周围不少妇人浅笑。
因为是私下议论,所以声音并不大,可坐在一旁的詹王妃听了,却挂不住脸了。
她冷声道:长宁侯府乃簪缨世族,侯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结果女儿视祖宗规矩和礼法于不顾,长宁侯夫妇就是这么管教女儿的?竟容着女儿这般胡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詹亲王与圣上,长公主皆是太后嫡出,詹王妃性情耿直,又是个路见不平,爱管闲事的性子。
她端着亲王妃和皇嫂的身份,说起话来,也无所顾忌。
她并没刻意压低声音,显然并未避着坐在首位上的重阳长公主。
而此话一出,众人鸦雀无声,皆偷偷看向长公主脸色。
此刻端坐于上首位置的重阳长公主,一身重紫色华丽宫装,端庄优美,贵气逼人。
她年近四十,却因保养得当,面容姣好得,竟比下面许多年轻妇人看着还要年轻许多,仿佛岁月在她的身上不曾留不任何痕迹。
她正在饮茶,听闻詹王妃的话也并未见半分异样,茶碗遮住了她的面容,下面的夫人们瞪大了眼睛想要去瞧长公主的神色,结果都看了个寂寞。
今日这婚事,谁人不知其实并不得长公主所满意,不过是小公爷苦苦求来的。
试问这世上做婆母的,那个愿意自己的儿子成婚后随媳妇自立门户。
娶了新妇不是添丁进口得大喜事,反而还把儿子搭了出去,这种事,换做是谁,谁不心堵。
有眼尖的,瞧见长公主攥着帕子的手在不动声色的收紧,便知她心里也是不悦的,奈何端着长公主的架子,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秦国公夫人见状,忙应声符合:也就长公主宽容,许小辈这样胡闹也不恼,若是换做臣妇这脾气,定是不容的。
秦国公夫人此话一出,算是为众人定下了风向标。
本就传长公主打心里不喜欢容家这位小姐,如今瞧着更是确定了。
可不。有了秦国公夫人开头,便就有敢顺着应和的了,也就是公主殿下出身高贵,脾气好,容得丁家女这般胡闹,可知得公主殿下做婆母,那是她三生有幸才修来的福气,竟不知珍惜,实在太伤人心。
阿谀奉承而已,上京城里的贵妇们最会顺风使舵。
就是,就是。有一二人出头,后面必会引来三四人白捡便宜,又有妇人应和,这样好的婆母,不孝顺侍奉,却一门心思往外跑,往轻了说是年轻不懂事,若往重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