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仲见此情景心都要跟着碎了,而婉婉见大父亲后,更是哇得一声抱住了老父亲的肩膀,委屈哭泣。
他来时碰见刚出来的翊王,结果翊王前脚刚走,后脚女儿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不用想也知是怎么回事!
容怀仲气急败坏,浑身抖如筛糠,一面抚摸着女儿的头,一面安慰道:婉儿不哭,是不是翊王殿下他欺负你了?婉儿不怕,受了什么委屈尽管与父亲说,父亲就是拼了这官儿不做了,也要给你做主!
婉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得不行,可听到父亲的话后,忍着哽咽,忙解释说不是,他没欺负我。
没欺负?那是吵架了?拌嘴了?容怀仲自然是把他能想到得都问了一便。
婉婉红着眼说:不是。
那是什么?
终于,他在女儿颤抖得,语不成句的叙述里,听明白了原由。
原是她昏迷之时,翊王给她上了药。
婉婉并没说具体患处,只说从今以后,她没见叫人了,更没脸见先生了。
这事容怀仲也觉得挺不该发生的,毕竟男女有别,可翊王也只是情急之下为女儿上药而已,说到底也是关心,这事儿……
容怀仲思来想去,也只能劝慰自己的女儿。
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也于事无补。老父亲语重心长地开解道:好在你总归是要和他成婚的,夫妻之间本也不分彼此,你这样想,心里可能舒解些?
小姑娘脸皮薄,遇上这种事,想要坦然接受,的确是需要一些心里过程,容怀仲能体会到女儿的羞窘。
且他是拼了命的,将视若珍宝的女儿尽全力把婉儿保护好,可有些时候,天往往就是这样的不遂人愿。
他越是想要保护,反而越给贼人可乘之机。
现在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尽量得宽慰女儿,不要过不去这个坎儿。
婉婉吸了吸鼻子,父亲说得对,对已经发生得事揪着不放,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她振作起来,也就不哭了。
容怀仲更是给足女儿底气:婉儿不用怕,别看他是王爷,若日后敢欺负你,爹爹一样替你撑腰,若是他反悔敢悔婚。
容怀仲撸起袖子,恶狠狠道:爹爹就跟他拼了!
婉婉瞧着父亲单薄身体,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怎么会让父亲和翊王拼呢,其实婉婉早就想了她和先生之间的未来。
感情和睦,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自然是最好。
可感情这种事,谁又能完全说得准?且她清楚知道,她所要嫁得男子是谁,他并非普通人,他所觊觎得位置,和他所拥有得能力,将来若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又岂能只爱她一人?
未来得日子太长,不可控都因素那么多,她不能因为还未发生得事惶惶不可终日,患得患', '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