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并没说什么,只是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微变化,他调转马头,直接去向军营方向。
再说婉婉这边,若说前三五日,她还有兴致看看外面的风景,随之打听打听她们行进的地方,看看自己身在何处。
那么当她得知车夫迷路,他们走错了路,甚至好半天都不知道该往那个方向走时,婉婉彻底躺平了。
难怪衣妈妈说什么都不肯和他们一起来,这哪里是游山玩水,这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折磨。
吃不好睡不好,每天晃晃悠悠,浑浑噩噩,荒废度日,最关键的是她什么都买不了,人生毫无乐趣可言。
枫荷,没到地方就别叫我。
躺在一日比一日速度加快的马车上,这种颠簸速度她啥也干不了,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呢?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十几日婉婉急不得,她们还是遇到了一个小镇子,婉婉如获至宝,提口气买可好些东西。
她白日在马车里睡足了,夜里便开始沐浴梳妆,把自己捯饬得香喷喷的,再加上她买了几身还算满意的衣裙,这也算单一途中唯一的乐趣。
十月初七的夜里,容大人的马车终于成功抵达到了鲲县。
县令整整守了小半个月,头发差点都守白了,得知谕使大人到了,他如梦中惊醒一般,忙穿上官服,快步去迎。
这么晚,容怀仲本是不欲这里叨扰县令的,按着他原本的打算,找个地方宿下,明儿一早再送上公谍也不迟。
可他们在附近找了好几圈,这别说客栈了,就是普通的小店都没有一家。
夜里肃静,百姓们早早睡下了,容怀中无奈,便只能叨扰县令。
京里来的大官,县令哪里觉得是叨扰呢。
和容怀仲一阵寒暄过后,道:小臣早已为大人备好了别院,这里不同于上京,屋舍简陋,还望大人不弃。
容怀仲笑道:桑大人严重了,圣上派我是为民而来,岂是贪图享乐呢?
桑大人一听,始终忐忑的心也总算是放下几分,便一路引着车马去别院。
到了容怀仲才知,这哪里是别院,分明就是府衙,桑大人将自己所住之处腾倒出来,给容怀仲与容小姐居住,夫妻二人则居去了婆母家。
没有担忧中的嫌弃,反之容怀仲还有些动容,桑大人默不作声的瞧着,这才彻底安心下来。
府衙不同于别处,但这里却是可鲲县条件最好的屋舍,婉婉是夜里来的,并未看得真切。
直到第二日天亮,她带着枫荷兴高采烈的跑出府衙,眼前的景象,婉婉惊呆了。
这和父',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