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忙唤来门外小二。
小二应声开门,见到此情景也吓得不轻。
男子沉声道:去请郎中。
小二不敢怠慢,得令撒腿就往外跑。
而怀里的那个姑娘,却在这时,抓着男子衣襟的手微动了动。
高湛有所察觉,忙紧张的看着她的反应,随之又唤了几声婉儿,你可能听得到我在说话?
而那小姑娘也只是手微微动了动,之后无论他怎么唤,她就是再无任何回应迹象。
那一瞬,男子的心又再次迭入谷底。
回……回……
就在这时,小姑娘檀口微张,细碎的声音隐隐传出。
她声音极轻,如梦中呓语一般,高湛听不清。
什么?再说一遍?
他柔声询问,问完便将耳朵凑近她的唇瓣,认真去听她极轻浅的话。
她说:回……回家,我要回家。
小姑娘气若游丝,似是用尽了浑身上下的力气,断断续续的将话传入男子耳畔。
她说完,抓着男子衣襟的手又紧了几分,卷翘的睫毛跟着颤抖,连眼球都在微动,似乎浑身上下都在呐喊着,她对回家的渴望。
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家。
在这个时候,似乎没有什么是他不应的。
方脑海中已然乱入了无数个可怕的结果,让向来稳重如山的男子一时乱了手脚,慌了思绪。
只要她无事,他便什么都应得。
他起身,将那个娇柔的姑娘打横抱起,结实的手臂,宽阔的胸膛,而那胸腔内还未曾平缓下来的心跳,依旧慌乱得没有节奏。
此时天将暮色,菊市上的人流渐渐褪去,天边挂了一抹彩霞,预示着黑夜即将来临。
街道两侧依旧摆设着颜色各异的菊花,时不时还有人驻足观看,品头论足。
此处距离街头还颇有一段距离,男子步伐稳健,气息平稳,并未因怀中多了个姑娘而显得有半分负累。
他就这样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在菊市上,而怀里的姑娘,安然的窝在他的胸膛,寻了一处最舒适的地方,阖眼安静的,就犹如一只贪睡的猫儿。
这时不远处传来小贩的叫卖声,街上人渐疏,有好些商贩也已经收摊打烊。
那小贩向着来往行人卖力的吆喝:糖葫芦嘞,卖酸甜可口的冰糖葫芦嘞!
似是想将余下的冰糖葫芦都卖光。
九月的天,虽有了些凉意,可不过初秋,此时有糖葫芦属', '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