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分卷阅读100家风范。
她微抬眼眸,看了眼旁边多出来的人, 并未有过多表情,只是上前几步,将食盒递到父亲手中。
父亲您这既有客不方便,女儿便就不多打扰了。
明是已经认出了他是位假仙人,且骗她许久, 可碍于有父亲在场, 婉婉选择隐忍不发。
女儿这明明什么都知道, 却露出一副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神情,容怀仲接过女儿沉甸甸的食盒, 一时险些没拎住。
老父亲的心也似个铅块似的, 一瞬也跟着压抑了下来。
有些时候,不说远要比说出来还要叫人惶惶不安, 其心思的难以琢磨程度,如同一根银针沉沦海底。
就怕空气倏然凝固, 死一般的沉寂。
有道是做贼心虚,明女儿被骗这事根本与他无关, 可他就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瞧着女儿看自己的目光仿佛都带有几分审视, 好似是跟翊王一起被抓了包。
婉……婉儿有心了。
老父亲汗颜, 一时窘迫难当。
他急于挽回在女儿面前光辉煌伟岸的老父亲形象, 一时眉头都蹙成了八字,迫切想要解释一番。
可奈何他旁边还立着位他着实惹不起的人,此人被动的被戳破仙人身份,脸色已然很是不好。
若他这个时候选择和女儿解释了,此事他事先并不知晓,又与他无关,把自己先撇得干干净净。
那么且不管女儿相不相信他这位老父亲的肺腑之言,就说危难之时,他先把殿下给扔了,卖了,翊王这关,他第一个过不去。
他倒是也不在乎为了女儿出卖翊王,只是这出卖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当着当事人的面把他给卖了,他怎么说也是在翊王手底下做事,怎么也要为自己日后的工作环境和仕途做考虑。
再说他昨儿还在翊王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了许多阿谀奉承的话,什么肝脑涂地,誓死追随,最后一激动还学一把武官那套慷慨激昂,誓死维护殿下一生。
他昨儿还想他一不上阵杀敌,二不做暗卫护住,他一个连骑马都是个半吊子,半点功夫的纯文官,这话就拍个马屁,让殿下听着顺耳即可,那能有用上的一日。
可知人不可昧良心发任何不着边际的誓,果然老天谁也不放过,今儿就让他应验了。
父亲,您不为女儿介绍下这位客人的身份吗?婉婉到底耐不住,先发制人了。
老父亲喉咙一哽,没来由的心下更慌了。
他心道这下完了,女儿一定是认为是他包庇翊王,把他和翊王一种人想成了一丘之貉。
他该怎么和他的女儿解释,他是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