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对我了如指掌: 分卷阅读98, 身为姑母, 她也下得去手。
容怀娟一时没听懂衣妈妈的言外之意,所有思绪都只落在了衣妈妈头半句话上。
什么叫原也是。容怀娟挺直了腰背,昂首道,我乃是当今太傅的亲妹,父亲也曾任户部尚书,爷爷乃先皇最信任的御史大夫,侄儿明年春帷更是早已认定的殿前三甲,前途不可限量,我容家世代簪缨,累代官宦,你怎能说原也,我几时不是?
她在宣平伯府的这些年,若不是仗着娘家的势,又怎还会有今天这样的地位。
衣妈妈连眼皮都未抬,看她一眼。只当她看做是秋后的蚂蚱,无力挣扎。
老奴并未说容家不是,老奴说的只有您一人不是。
容怀娟犹如是被触了痛处,眉目变得更加狰狞。
衣妈妈却继续淡淡道:老爷与您已经断了兄妹关系,从今以后,你只是宣平伯府的二夫人,与容家再无干系。
老刁奴,你仗着我哥哥心善,竟还当家作起我兄长的主了,我与兄长是这世上唯一的血亲,相依为命长大,岂能是你三言两语就挑拨得?
容怀娟自然不肯断了自己娘家的退路,今日兄长虽打了她,也说了断绝关系的狠话,但她也只当成这是兄长一时的气话。
其中必然存在误会,还有挽回的余地。
衣妈妈自然知晓,以她的身份,不该插手主子的事,所以在容家这数十年,无论是伺候先夫人,还是照顾小姐,她虽不喜这位二姑奶奶,但都未曾在老爷面前说过只言片语。
但这次,她要狠狠断了容怀娟的希望,让她认清事实,一辈子不要再想要插手娘家的事,陷害她们小姐。
二夫人这话,说得不对。衣妈妈冷冷否定,老爷这世上的血亲,只有小姐和少爷二人,于你不过是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对你一再忍让,也不过是为维持兄妹之情,但二夫人却因此想要动老爷的女儿,动他的心头肉,一次不成再来一次,自食恶果。
这种话,衣妈妈自知不该出自她一个下人口中。可容怀娟是个什么作态,这么多年她可太知道了,若不把话说透,让她彻底死心,回头她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不敢保证老爷会不会一时又心软了。
我……容怀娟忽然就想到了什么,我没有,婉儿这事不是我做的。
衣妈妈自然不会听她的辩解,有没有,二夫人自己心知肚明,且老爷最讨厌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之人,二夫人今日之举,若还想要老爷原谅,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你!
容怀娟气得颤抖,而更多的还是彻底失去兄长的不甘。
她怎么能失去兄长,失去容家给她带来的荣耀。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二夫人,老爷说了,从今以后再不许你踏入容府半步,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们这些下人要尊巡老爷的令,把你赶出去了。
衣妈妈话落,方才架着她的两个家丁凶神恶煞的撸着衣袖,其实这么多年,容府上下,太多看不上这位动不动就责骂下人的二姑奶奶了。
容怀娟气得咬牙,她不过是来提亲,帮兄长解围,她不过只是提了一嘴,就引得兄长大怒指责。
她做梦也没想到,眼看就要成的事儿,最后竟会闹成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