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房门被关严,屋里仅余他们二人后,小姑娘的魔爪便不受控制的伸出来。
婉婉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力气,竟起身勾住了仙人的脖颈,想要凑上去,延续方才在马车里意犹未尽的吻。
仙人的唇瓣可是太冰凉了,犹如灵丹妙药一般,碰一碰就可让人身心舒畅。
高湛立在烛台前,灯罩被他取下来,他正要拿什么东西在火上烤,结果那粘人的小姑娘就凑了上来。
怕伤了她,他便将那东西扔远,扔到确定她触碰不到的地方。
再回神,小姑娘滚烫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她衣领的扣子是花辰解开,又被高湛系回去的。
不过他系的不好,好像有一处还系错了,因此拧巴在一起,刚好是胸口位置。
婉婉嘟起粉粉嫩嫩的小唇瓣,她眼看就能亲到仙人了呢,只差一点点,可身子委实不够高,便踮起脚尖,打算一鼓作气凑上去。
结果男子却冷冷拒绝她的吻:不可。
为什么?小姑娘猛然睁眼,一双迷离的杏仁眼不解望着他,那样子仿佛是在说,方才明明可以,为什么现在不行?
你还太小,不可。
他的声音如沉金冷玉般的灌进小姑娘的耳畔,而最后那句,几乎是从炙热的喉结中迸发而出,带着隐忍和灼烧。
明明只有这么做才让她得以慰藉,明明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舒服些,明明刚刚仙人的吻,解了她那蚀骨之感。
你方才说,一会就会让我好的,可是好多个一会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好。
不止不好,甚至更差了。
小姑娘免不得心生哀怨,仙人说话怎么不算话了?
她如一头小猛兽,脑袋里尽装着仙人。仙人生得俊美,处处都长在了她欢喜的点上。
她看着就赏心悦目,此刻更忍不住想要尝上一口,特别是仙人已经让她吃到了他的甜头,她又怎肯轻易罢手?
她也别无所求,只是想再碰一碰他的唇而已。
显然,小姑娘已经将他视作了解药。
而高湛知道,他此刻并不比染了药的姑娘好受几分,他容不得这小人再有丝毫触碰。
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凑近,只是抓着他衣襟的手,或可怜巴巴的叫他一句仙人,都足以令他沦陷。
可……
她才十四岁,小小的姑娘刚刚迈入成年,浑身上下骨头都还没涨齐。
高湛想起之前种种,两次娶她入府,她都已经十六岁了。
他太了解她了,在那种事上就如琉璃薄片萃成的花,春日前的一抹冰霜,娇小又脆弱,受不得半点委屈。
她常眼泪汪汪的叫他罢手,似乎与他处在一起一次,她便需要用几倍甚至更长时间来缓解。
她这般遭受不住,而那还是她再大两年后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