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帝担忧,雍梁两州相邻那样近,雍州王起兵谋反,岂知梁州王有无谋反之心,暗中与雍州结盟。
若如此,便是两州联手,就是高湛也会措手不及。
于是高湛提议,将梁州王世子花辰宣入上京城,明是宣召和亲,实则是为质子,以此胁之,以防梁州王有不臣之心。
花辰痛恨道:你这主意好不恶毒,你可知我吃不惯北方的饭,喝不惯北方的水,自从出了梁州之后的每日都很是煎熬,险些水土不服。
他好端端的现在这,纯是胡诌,水土不服是没有的事,煎熬倒是有那么一些。
他来上京城,本不是为什么雍州王谋反的事的,他是另有目的,只是好巧撞上了这事,上京城一入,高湛的眼线便将消息禀报了来,他与其被高湛抓出来,不如自己上门,讨个人情。
我父亲有没有谋反之心,圣上不知,难道殿下你还不知?
当年高湛与安南人交战,梁州王派世子领兵支援,高湛与花辰曾是过命的交情,如此他决定开始打感情牌。
高湛说:世事无常,说不准。
花辰痛心疾首,世上有那个谋反的,会主动把自己送上门来,自寻死路吗?
他现在不图别的,只图雍州这一仗快点打完,这样他也好早点回家。
高湛直接忽略了他的捶胸顿足之痛,只道:如今密折还未送出,你在上京城内不易露面,十日之后再去驿馆报道,到时我自会保你周全。
男子合上最后一道公文,起身准备离去。
花辰却忙拦住高湛,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画像。
道明来意:我此次入京,其实还有一事。
他将画上的女子给高湛看,这个女子就住在上京城,你可知道她在哪?
男子只淡淡瞥了眼,便道:不知。
花辰不死心,又问:你再仔细看看?
那画上的女子生得清姿逸丽,倾国倾城,一双杏仁眼,笑起来还带一对小虎牙。
高湛连回都懒得回,径直走了,只留下花辰满脸的困惑,他不该不认识啊!
离开翊王府,花辰端详着手里的画像,又端详着另一只手上的玉雕小人。
他问向身后心腹温言:画的不像吗?
温言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玉人小像,简直一模一样。
花辰也觉得,这画是他照着这玉雕人偶的模样,一笔一笔的扒下来的,没有不像的道理。
这玉雕明就是他雕的,可是他怎么就认不出呢?
温言想了想,道:许是时间太久,翊王忘记了。
你以为他是你,脸盲?
雕刻得这么玲珑精美的玉人,就连眼睫都恨不得根根分明,如此用心,怎会忘记?
花辰不信邪,在上京',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