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怀娟也不是吃素的,当初这桩婚事最后桶破窗户纸的是大房,她不过是说一些似有若无的话,勾得大房活了心思,主动请她出面撮合。
容怀娟还为难了几日,是大房夫妇请了二房一顿酒,醉意之下她才勉强答应。
如此顺水推舟的,才说亲上加亲这种话。
所以如今大房说她蓄意,她自然可拿出当初他们求着她撮合提亲这事来说,堵得大房夫妇两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可到底是他们死了儿子,咽不下这口气,如此一口咬定就是二房杀人。
容怀娟当真没有想要乔闻章的命,也未看得上日渐衰落的爵位,好端端被扣屎盆子,还闹上了公堂,她也不在乎什么见面,一股脑的将大房家里的丑事全都抖搂出来。
如此,当初面上一片祥和平静,兄友弟恭的宣平伯府,如今上演了一出成了狗咬狗,闹得满城皆知,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
只是可怜了乔闻章,尸骨未寒,一个人冷冰冰的躺在棺材里,连何时出殡,葬在哪里都没有人做主张罗,灵台的灯被猫打翻,贡品被老鼠叼走,府里下人们群龙无首,乱作一团,很是凄凉。
衣妈妈没有听八卦看热闹的心思,若认真起来,这上京城中各个家族里,见不得光的龌龊事,谁家都能翻出几件来,倒也没什么稀奇,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对她们姑娘的影响。
司宁却说:这件事对婉婉没有一点影响。
衣妈妈有点不太相信。
好端端的一个人,和姑娘一起的时候死了,众目睽睽之下,如今又惊动了府衙,事件调查下来,她们姑娘便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郁司宁说:现在上京城都传遍了乔闻章是个登徒子,光天化日在寺庙门前对女子无礼,突然暴毙,许多人都说,是佛祖显灵,为民除害呢。
而且宣平伯府内讧,两房闹腾得这么欢,莫说是婉婉,就是死掉的乔闻章都要被忽略了,所有人都在等最后结果,到底是大房人心不足,还是二房杀人夺位,且热闹着呢,根本没有人关注还有什么姑娘。
婉婉忽然想起昨晚仙人的话,这件事不会与她有任何牵连。
果然。
那姑娘的婚事就有希望了。衣妈妈这心喜怒穿插,一天不知百转千回了几次。
结果郁司宁满是歉意的看着婉婉,婉婉的婚事,恐怕是要压上一阵子了,不能议呢。
衣妈妈急问为何?
郁司宁叹了口气,道:是翊王选妃未定,重阳长公主的意思,所有去颐园的姑娘都暂时不能议亲。
这倒是让婉婉疑惑了,翊王不是该选你吗?为何还未定下?
这种事,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郁司宁羞红了脸,露出少',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