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堂课结束,诸良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诸先生留步!
就在这时,唐柔喊住了对方。
诸良见过主母。
诸良连忙行礼,一脸的苦瓜色:主母,我这还要回去锄草,实在是……
听到这里,唐柔轻笑起来:诸先生先不要急,昨天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跟您讲清楚。
现在您既然成了这大荒山的教书先生,地自然不用再种。
不种的话,我这生活问题?
哈哈……一旁的苍石听后大笑:你现在可是咱们大荒山的教书先生,这地自然不用再种,生活上的事情也不用操心,一切都有人帮你搞定。
古洪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不但不用下地干活,你每天照样有吃的穿的用的,还有大量的时间去刻你的竹简。
诸良傻眼了,虽然听上去很美好,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先生可是觉得有何不妥?曲风此时也笑看着诸良。
倒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事情有些突然,尤其是……主上他……
顺着诸良的目光,曲风也看了一眼。
他明白诸良的意思。
整个大荒山都在流传着张胜利的事情,几乎快要神化了。
可是结果呢?他就是一个平常不过的普通人。
主上深知学问的重要性,所以才会开办学堂。曲笑笑着说道:不要求每个人都有多高的学问,至少要让这里的人能够认字,不至于走出这里,连一个告示都看不明白。
诸良苦笑:可是您也看见了,今天第一堂课,就这几个人,我觉得主上的想法有些行不通。
行不行的通,要试过才知道。
那行,这教书先生我就做了,至于主上,能单独教学最好,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曲风说道:这点诸先生不用担心,主上有自己的主见,他要做的事情,别人想拦也拦不住。
就这样,诸良总算接受了新的身份。
原本只想着一天上一堂课的他,直接又增加了两堂。
想学随时可以来,想走也随时可以走。
没有人拦着,也没有人说什么。
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张胜利到学堂学习知识的事情在大荒山传了开来。
听说了吗,主上也在学堂学习。
怎么没有听说,而且主上特别用功,课堂期间不懂就问,有时候连那诸良都回答不上来。
你们说,主上会不会是故意这样的,要不然,他怎么会连字都不认识?
这个你还真猜错了,主上是真的不识字,这点整个大荒山的人都知道。
传言越传越邪乎,传到最后,张胜利过目不忘,一天可以刻几捆竹简的事情都被人传了出来。
事实上呢?
张胜利刻竹简是有一手,毕竟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写过一手好字。
学问本身就是相通的,他现在缺少的只是对字的认知而已。
但是却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神,什么过目不忘,一天一捆竹简?
那是因为这里的文字有些复杂,有时候一个字能代表好几个意思,怕记混了,所以才会大量的刻竹简,来加深记忆。
只是他刻竹简的方法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至少曲风就看不下去。
他手握那柄短剑,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