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div>下午过四点,华山医院院长办公室。
院长黎垚看向近前的亓越,满脸关切的问道:余医生他没事吧?
亓越点头回道:他没事!
只是因为年轻阅历少,以前没有经历过类似事情,当时难免受到了一些惊吓。
不过,没有耽搁本职工作,他还坚持在门急诊那里接诊挂号患者呢。
黎垚满意的点点头,又目露责怪的看向一旁的医务处杨迈处长。
不是说,那一家人,已经交代了下去,让安保人员保持警惕,小心防范了吗?
怎么还能让那家伙一路畅通无阻,径直闯进了余医生的门诊室?
被责怪的杨迈,虽心里委屈,却还是认真回道:院长,我已经调查问过了。
当时门急诊的安保人员,见他肩头插着一柄水果刀,还在流血……
就以为他是一位前来寻求救治的伤员,没有认真核对,让他通过应急通道,进了门诊大厅。
谁也没想到,这就是苦肉计。
那家伙根本没去挂号,直接跑去二楼吓唬余医生去了。
停顿一下,杨迈又接着说:已经查过那人的病历资料了。
十二年前确诊精神分裂症,过去几年复发过三次,近一年还在定期吃药。
黎垚冷哼一声,说:这有谋有勇,还懂得适可而止的……
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头脑混乱的精神病患者,能做出来的事情。
黎垚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办公桌,沉吟着问:接下来怎么做,你们有什么建议?
亓越和杨迈对视了一眼,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杨迈率先开了口。
前年,我在市三医院处理一件医疗纠纷时,被一个人尾随进了家门。
他缓缓的介绍道:当时,我妻子,我女儿也都在家。
那个人也像今天这人类似,只是隐隐约约的透露了威胁之意,就离开了。
最后,那件医疗纠纷的处理……
杨迈迎着黎垚的目光,苦笑一声,道:我确实没能坚持原则,失去了偏颇。
我真的不怕他对我如何,也知道那人大概率是纯粹的吓唬我,但是我不敢赌。
就怕万一,那人真的铤而走险伤害到了我的家人。
即便事后,那人受到了法律惩处,但是我家人受到的伤害,却无法挽回。
院长……
杨迈沉声道:我不是胆怯怕事,但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我们医院这么多人,还有更多的家属,总会有疏漏之时。
而且,那个家伙又有精神病这一层护身符,如果他真的豁出去了……
杨迈没说下去,转而轻声道:院长、亓主任,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停顿一下,杨迈又提醒说:先妥协,暂时安抚住那一家人,让我们医院不再成为他们要针对的目标,免得医院上下人心惶惶。
至于以后,以我们的人脉和关系,这件事之后,有的是手段暗中整治那一家人。
黎垚深深地看了杨迈一眼。
沉默片刻后,他问:他们要多少?
一百万!我觉得,有不小谈判空间!
黎垚又默然片刻,道:杨处长,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了……
五十名挂号患者,再加上五十名癌症极早期项目的志愿者,受到惊吓的余至明,耽搁了一些时间,又影响了一些工作效率,直到晚上过七点才完成全天工作。
好在只是降低了一些工作效率,余至明的工作质量没有受到拖累。
他今天检查出了一名疑似胃癌患者,还有一名疑似肝癌患者。
完成全天工作的余至明,回到大办公室,发现四姐和古青柠在等着自己。
你们都知道了?
余向晚嗯了一声,上前摸了摸余至明的头发,嘴里还喃喃振词。
摸摸毛,吓不着,揪揪耳朵,吓一会儿……
余至明躲开了四姐的手,郁闷道:姐,我都不是小孩了。
伱这一套,不管用。
余向晚轻哼道:不管有没有用,试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乔磊说了,你当时吓得脸发白,腿发软,都站不稳了。
说着话,余向晚还眼疾手快的揪了一下余至明的耳垂,补全了整个仪式。
余至明转头瞪了乔磊一眼,又对余向晚、古青柠道:已经没事了,过去了。
医院正在和那一家人谈判,说是非常有可能达成和解协议。
古青柠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的问:怎么还谈判上了?
这种事情不该报警,警察介入,把他们全家都抓起起来吗?
这肯定是一家人的计划。
余至明轻声解释道:抓起来又能如何?最多拘留几天,几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