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圣廉叫住她问:「今天晚上有空吗?」
袁咏旻转过头看着姚圣廉两秒后回:「我得去看医生。」
「无妨,我可以等你看完,几点要去看?」
「我用一用只能六点多过去,通常得等到八点多九点,到时也累坏了不想出门,不好意思,谢谢总经理好意。」
「看什么医生需要等这么久?大医院吗?你得什么病了?我可以载你去。」
袁咏旻非常不想让姚圣廉看到钟爵沂,重点不是在他的魂可能让钟爵沂勾去,而是担心钟爵沂的魂被姚圣廉勾去。她没有办法否认姚圣廉对很多女人来说确实极具魅力,甚至不介意他不过是匹种马。
就算袁咏旻相信钟爵沂不会这么没品味跟没水准,但……这也难说,姚圣廉条件确实很好,起码身分地位能跟钟爵沂称得上门当户对吧?袁咏旻并不了解钟爵沂私人一面,如果钟爵沂会看重身分地位条件不能说现实,以现实来说……这的确很重要。
「是啊。大医院,是女人的疾病。」袁咏旻说完就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姚圣廉。
袁咏旻此时一个情绪涌上来,感到羞愧、气恼、觉得自己像傻子,当她担心钟爵沂的魂会让姚圣廉勾走时顺便提醒她另一件事,钟爵沂搞不好有情人了,或更可能有心仪的人,那个人绝对是男人的机率比较高。
想到钟爵沂有男人,袁咏旻更加胡思乱想着在下班后钟爵沂回家会靠在那男人的怀里,这说不定是为何钟爵沂总是很有耐性应付(袁咏旻比较愿意相信自己都能察觉到冒出一堆男病患不寻常,钟爵沂不可能没发现到)那些男病患,因为她有依靠跟寄託。
然后她竟然幻想过钟爵沂并且自慰,都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觉得自己像花痴,花痴跟种马有何差别?更不可能钟爵沂会对她看上眼,果然都是她听错了,她究竟是自律神经失调还是思觉失调?
于是骑回家路上看到一间冰淇淋店时好想进去大吃,可是晚点必须看医生,她不想让舌片上看起来有任何异样,呃……她的舌片本来就有异样,她是说,别看起来颜色花花。
一直骑机车回到家,袁咏旻的双眼始终维持湿热感,泪液这东西倔强的没让它流下,却离奇又厉害的一直在眼眶里周转,脱光衣服看一眼全身镜中的自己,微微突起的小腹看了想吐,她讨厌肉怎么收都不紧,一放松立刻垮掉,有人说小腹收久会变紧是骗人的,还是她太多肉?
觉得自己都有双下巴了,甚至怀疑看到的隐隐约约那两道不是锁骨,肯定又是幻觉,其实是从大脑自行绘製上去她肌肤上,现实是那不过是条状形脂肪块之类的随便,反正就是象徵她肥胖的东西。肚子肉彷彿挤到看不见肚脐眼了,她开始感到胃在燃烧。
穿好外出衣时她还是收紧小腹前往医院,候诊区又一堆男人让她泪差点不争气掉下来,说不上来自己在悲愤什么,自律神经失调也会让人情绪起伏变这么大吗?
也许她只是绝望吧。一种真切面对现实的绝望,钟爵沂不可能喜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