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问。
窘迫之下,她故作镇定的问: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在茶寮下游,不用着急,天以肯定会带人来找我们。你赶紧把衣服脱下来烤一烤。
晏听潮说这些的时候,刻意没有看她,心知小姑娘肯定扭捏。只是眼下这种数九寒天的时节,必须要保持体温。马上入了夜,温度更低,看这天气,仿佛还要下雪。
周小山含糊的嗯了一声,比他想象中大方,毫不扭捏的脱了外衣和夹袄,只是贴身的衣服却怎么都不好意思脱下来,为了掩饰身体的凸凹,她抱膝坐在火堆边,下颌搁在膝盖上,好挡住胸前的曲线。
晏听潮十分君子,从头到尾都没看她,把外衫脱下摊开在石头上烘烤,又在两堆火堆中间插了几条树枝,把自己的夹袄长袍搭在上面,等于隔开了自己和她。
你把内衫烤干再穿,不然会生病。晏听潮隔着衣服好心说了一句。
周小山忙道:不用了,我离火堆近一些就行。
湿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像是冰块一样难受,可她实在无法无视晏听潮的存在而继续脱,不是不信他的人品,只是想想那个画面,就尴尬羞臊的不行。
晏听潮不用问也明白她的心思,伸手把她搭在树杈上的腰带拿了过去,取出里面的希光剑放在脚边,把腰带系在了脸上。
我把眼睛蒙上了。
言下之意,不用担心他会从衣服的缝隙里窥见她。
停了片刻没听见她那边有动静,他清了清嗓子,在国师的冰窖里,你昏睡了两天,我要是想看
小山耳后微热,犹豫片刻,把贴身的一套内衫脱了下来,只留了抹胸和短裤。
火堆烧得很旺,大石挡着风口,留住了热气,很快这个小小的溶洞便如烧了地龙般的暖和起来,周小山把头发也解开了,梳拢到胸前,慢慢烘干。
深冬的天气,夜色沉的极快,很快江面变成了模糊一团的远景,四野寂寂,唯有江水缓流之声。
太过安静了也不好,气氛会显得越来越暧昧,小山隔着火堆和衣架和他对话。
不知道石磊怎么样了。
他水性不错,应该不会有事。老狐狸也没打算要我们的命,他以为东西都在我身上,让仓然射箭就是想逼我落水。
幸好东西被段叔叔带走了,不然功亏一篑。
段流肯定和安庭一起折回来了。他在茶寮能看见我们落了水,这会儿必定在想办法找我们。
周小山一怔,你确定他也在茶寮?她说了让他拿着东西先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