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屿说:这太贵重了。
我的心意确实挺贵重,沈晏白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说到,多吉,给你。
多吉仰起头,先看了一眼江中屿。
江中屿顿了顿,说:拿着吧。说谢谢。
多吉立马把那块手表从沈晏白的手里抢了过来,他没说谢谢,但躲到江中屿的背后去,露出一个小脑袋,很轻也很迅速的笑了一下。
连江中屿都觉得吃惊,摸着多吉的脑袋说:他应该很喜欢你。
沈晏白愣了一下。
江中屿说:他很少笑的。
沈晏白在房间里找了个皮筋儿套在手腕上,尽管如此,伤疤还是不能完全的遮住。他不能做到对伤疤视若无睹,于是总是把注意力放在手腕上,导致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平措甚至问他:是还疼啊?实在抱歉,我家孩子这主要是……
不是,沈晏白连忙道,就是有点感冒,所以胃口不是很好。
平措夫妻俩是个好人,吃完饭后就往沈晏白的房间里送来了感冒药。平措还拿来了一碗黑漆漆的苦药汁,说是他们这边的偏方,喝一碗保管感冒就好了。
沈晏白找借口让平措先出去了,黑色药汁放在桌子上实在有些喝不下。
他拨弄着手上的皮筋儿,连江中屿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不习惯了?
什么?沈晏白吓了一跳。
手腕上没个东西遮着。
……嗯,有点吧。沈晏白说,到索加之前我们应该还会路过别的县城吧?我到时候再去买块手表戴着就好。
一定要是手表吗?江中屿问他。
沈晏白没太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秒他的手腕突然被对方给握住了,微微抬了一些起来。
沈晏白低头,看到江中屿把一个棕褐色皮制套圈一样的东西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打了个死结,宽度刚好够遮住伤疤。
买到手表之前先将就一下吧,江中屿说,我翻了半天,从我的日记本上抢劫下来的。
难怪觉得这玩意儿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日记本上经常会看到的那种缠绕似的带子。
你这礼物也太敷衍了一点。沈晏白说。
江中屿笑笑:怕你还没买到手表之前先饿死了。
沈晏白用手掌圈住自己的手腕,皮质的套圈被他也一样握在掌心,微凉,摸上去涩涩的,一看就不是那种很好地皮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