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你做噩梦了。
是她熟悉的低沉嗓音,但少了几分笑意。
喻惜猛地睁开眼,隔着蒙蒙的水雾还是认出了说话的人是陈天翰。
他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昏黄的灯光将面庞的线条给模糊,鼻子倒是因为阴影而显得更加高挺,让她出神地盯了好一会儿。
你怎么……在这?
我给你点了奶昔,外卖小哥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就打电话给我。他微微弯起眼睛,大手摸着她的侧颊,拇指碰了下她被泪水沾湿的眼下。
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居然这么早睡。
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难道告诉要告诉他,她只是因为何清云的几句话就想起过去,然后做了许久都不曾做的噩梦?
垂下眼睫便往被子里缩,喻惜只露出一双泛泪的眼:我没事,就是不太舒服。
还未平复的呼吸全都扑到被子上又弹回,湿湿的感觉在唇上蔓延。
这叫没事啊?陈天翰也不揭穿她,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那你好歹起来洗个脸换个衣服啊,别把被子给搞臭了。
……有他这么安慰人的吗!
但确实浑身都是冷汗,黏黏腻腻的十分不舒服,喻惜把被子推开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没穿内衣,偷摸着扯过枕边的毛衣又钻回被窝里套上。
自那晚上以来已经过了一星期,可她现在一看到陈天翰,还是没由来地觉得尴尬。
他倒是不在意,边站起身边打哈欠:我今晚就在这睡了。
不行!
他走到浅色的木桌子边,稍微拉开窗帘往外张望:诶,外面的雨跟倒似的,你忍心让我冒雨回去?
喻惜趿棉拖凑过去,果真听见沙沙的雨声。
小区的路灯发出的光,几乎都要被雨幕给压灭了,常绿树的叶子也被打得乱晃。
这雨真是说下就下,明明下午还有稀薄的阳光。
空气因为下雨而显得更阴冷,她怎么还能让陈天翰打地铺,可让他冒雨回去……也不太行。
揉了揉面颊让自己清醒一些,喻惜拉着他夹克外套的一角,在他转头时指了下自己的床。
嗯?怎么,要跟我一起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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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到竹马股涨停——
沙发:我应该在车底,而不是在车里
亲妈:别急嘛w心急吃不了热奶昔
惜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