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惜起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更平稳一些:所以你什么时候回来?而且,你到底在忙什么啊?
虽然时间已经快入春了,但窗外还是一片萧瑟,路上连行人都很少,大约许多人都在被窝里睡大觉。
灰色的道路上流淌着稀薄的阳光,窗户关得很紧。不过从赛跑似的飞速滚过的落叶看,风很大,像是心思恶劣的匕首刮着行人的脸,让他们缩起脖子加快步伐。
喻惜摸摸自己的脸,最近她都只做了基础的护肤,可皮肤愈发细腻光滑。
难道是因为做爱太舒服,所以还容光焕发了?
下星期啦,回去吃火锅吧?我天天喝豆浆快烦死了!
什么豆浆?
我在同事这住,他特喜欢豆浆啊,恨不得家里的水也都是豆浆。陈天翰紧了紧嗓子,听起来可怜巴巴的,他是豆浆神教的。
……你这次打草稿了。
别呀,我说的是真的。
陈天翰笑得她耳边满是呼呼的声音,但喻惜明白他又在回避——关于他到底在做什么这件事。
回来就等着被我严刑拷打吧。
她撂下狠话,往窗玻璃上呵了一口雾气,指头轻轻写下沙发两个字。
它甚至没有名字。
日子照样过,喻惜甚至越来越习惯回家时看到一片整洁。
沙发会把她晾好的衣服收下来,不过得等她晚上决定好第二天穿什么之后,才会帮她迭起来收好。
地板它也会拖,沙发说不喜欢水,喻惜就给了它一双拖鞋——陈天翰过来时就给他穿,是男款大号的,倒很适合它。
不过大多数时候,它还是乖乖地作为沙发躺在客厅里。
喻惜不许它在工作日的时候上床,免得被弄得第二天没办法去上班。
等到周末,陈天翰就终于回来了,还提前打电话给她闹着就是要吃火锅。
惜惜,我的宝贝儿——
喻惜被那束红艳艳的东西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才看清楚是什么。
一束玫瑰花?
干嘛送我花啊?
陈天翰穿着藏蓝色的大衣,身材颀长,俊脸上的笑容也明亮,比楼道里的灯还闪:鲜花赠美人啊——
努力压着嘴角的弧度,喻惜才没那么容易就被收买:休想就这样蒙混过去。
我哪有啦。他摆出一副无辜的脸,轻车熟路地进了屋子,跟回自己的家一样。
牛肉火锅已经准备好了,汤底是故意做的麻辣口味,喻惜打算如果陈天翰不坦白,就不给他水喝——感谢那位同事提供的灵感。
————
惜惜:哼哼,受死吧!不说就辣死你!
竹马:救命啊——(其实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jpg)
顺带一提同事去隔壁的快穿客串了_(:з」∠)_
虽然在这本里还是没有姓名……
游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