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时昼说过他没那么容易醉酒,或许他只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撒娇。
方霁光是想到心就要化了,对纪时昼他总有无限的包容和滤镜。
我没有给。回来的路上方霁就说过了,现在又重新说一次,并且附带一句,我说我有男朋友了。
说完有些忐忑,不自在地侧了侧目,看旁边的白墙,被月光打上幼圆的标记,也像一个迷你的小月亮。
纪时昼果然抬起头,重复那三个字,男朋友?
可以这么叫吗?方霁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纪时昼不会拒绝。
小狗可以感受到自己被爱,小狗被爱时就要撒欢就要拆家,就要撒丫子跑得没影,再直冲冲朝你奔来。
小狗天不怕地不怕!
事实上,纪时昼说:可以叫老公。
这不在方霁的认知范围内,过了一会儿,纪时昼开始把吻蔓延到脖子,他才结结巴巴说:可是我们没结婚……
方霁话还没有说完便迎上一双带笑的眼眸,那笑容真心实意,那脸庞的主人也是如此英俊动人。
最近气温还是有些冷,家里的小黑喜欢上了和圆圆窝在一起睡,猫咪趴在小狗的身上,睡得舒服了还会一下下踩奶。
——这是不恰当的联想。
但方霁想不出更好的发散思维的方式,不知道圆圆被那团黑乎乎毛茸茸的小生灵压住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四肢都发麻,纪时昼逼他叫那个称呼,他根本叫不出口。以前在镇上没有一对夫妻会这么称呼对方,要说也只是我们那口子或者我丈夫。
方霁嗓音里混杂了几分沙哑,小昼,我比你大两岁……
那你想听我叫?纪时昼问得如此轻易,好像下一刻就会脱口而出。
方霁连忙摇头,不是,就是,能不能别,唔……
猫咪又在踩奶了,一下一下,不知轻重,在胸膛留下鲜红的爪印。
那我该叫你什么?
纪时昼低声问,丝毫不见晚饭时的困顿,眼神明亮地像夜间行动的猫,笑起来两颊的酒窝若隐若现,方霁迷迷糊糊伸手去碰。
指尖被握住,被脸颊刻意贴近,他蜷缩手指,而纪时昼的笑容性感又蛊惑。
他俯身到方霁的耳边,双臂支撑着上身,臂膀和腹部的肌肉好看地隆起。
妈妈。
第二天一直到方霁做好早餐都在说这件事。
小昼,你不该那么叫我。方霁一边严肃探讨,一边把煎蛋递到纪时昼面前,还嘱咐对方喝汤。
纪时昼胡乱应声,把汤喝光了,说:但是你很爽不是吗?
方霁:……
方霁:这样是不道德的。
纪时昼笑道:什么不道德?做我妈妈不道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