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曼一进去门就关上了,她依稀看见何淮安对她笑了笑,无声地一字一句地说着:
对不起,要幸福,别再见。
该走啦,那里的人都该等急了。李先生温和地告诉她要放松,不一会就会回去了。
我告诉李先生,要她把这里的事情忘掉,她那个项链我已经拿走了,她没发现。没什么好记得的,这里,这些事情我们记得就够了。她如果记得那心里肯定还会挂着,与其那样,还不如忘了。何淮安等人进去了才出声,把项链给了何先生,何先生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摩挲着何林曼装照片的项链,里面是那天拍得合影,他点了点头,轻声说:是该忘了,没必要记得。
他接下来的日子就住在港城不走了,陪陪已逝的妻女说话也好的。
何林曼闭眼躺下,再次感觉到撕扯一般的漩涡将她吸走,压迫感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最终还是闭眼没了意识。
滴,滴,滴……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又不适地闭了回去,好一会才慢慢睁开眼,这里看起来是医院……
而侧目望去,她对上了父亲又惊又喜的目光,被护工叫来的医生哗啦啦地涌了进来,接二连叁地为她检查身体。
父亲等在门外,在走廊等着医生出来告诉他结果。
何林曼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她所经历的一件事情。对她好像很重要,是什么呢?她一点也记不起来,可是模糊的记忆里,是有好几道声音告诉她要好好的,好好的过日子,好好的活着。
要好好的,要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