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于本来想说正经事,吴卿的动作反而提醒了他。迟于的眼睛眨巴眨巴,竟然眨出了一层朦胧水雾,他委委屈屈地望着吴卿,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才这么几天,你就已经腻了我吗?
吴卿:说得她好像一个渣男。
迟于得寸进尺,他揪住了吴卿的衣角,慢悠悠地晃动了一下:姐姐,不要讨厌我。我不是来拆散这个家庭的,我是在加入这个家庭的。
吴卿:觉醒之后你是不是联网了?
迟于:嗯!
吴卿的表情像是吃了屎:不要搜索奇怪的东西。
迟于定定看了两秒吴卿,哈哈大笑。
吴卿:想骂人!
迟于还是重新正常了起来,他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说出口:这个房间的地毯比走廊的地毯新很多。
因为地毯上被泼洒上了血液,根本洗不干净了,旅馆的主人不得不换上一面全新的地毯。
几年前的失踪案。迟于轻笑了一声,那找回来的会是什么可就不清楚了。
吴卿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如果失踪案真的和这间旅馆分不开干系的话,还真的像迟于说的这样,再找回来的到底是什么,可就说不清楚了。
横亘在吴卿和真相之间的,还有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的失踪小孩的个人信息。不管是ta的年龄、性别、姓名以至于个人特征,委托函中都没有透露。
不论吴卿怎么翻来覆去地查看自己的委托函,都不能多看出一条新的信息来。
迟于懒洋洋地开口:或许,这道题的解法是排除法呢。
吴卿翻动委托函的动作一顿。她从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羽毛笔,立刻就给蔺许发了一条消息:重点筛查没有把行李拿走的人。
她又想,如果委托人提供的失踪时间是确定的话:看一下25号的旅客离店信息。
发完这一句话,她又陷入了沉思。
迟于有些无聊,他对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但是因为某种限制,他不能将任何关键的信息点说出口,哪怕只是提醒。一切都只能依靠吴卿。
吴卿当然是一个聪明人,恐怕要她解开这个谜题也不需要多长的时间。
但在这段时间之中,他也太无聊了。
迟于的眼珠子转了转,从床上起身:我出去一下,你呆在这个房间里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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