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澜不过是一条无关又无辜的性命罢了,何苦卷进她与谢非的纠葛?高稚深谙,无论她今日来或者不来,谢非的心里都不会痛快,那既然如此,就大家一起不痛快好了。
她扯出一丝笑容,语气嘲讽:不及首辅的官威大。
果真,这话说出口,无疑是往谢非心头的怒火里添了一把柴,他将人拉到身边:再大的官,也不过是公主口中的狗官,就是不知道,臣这个狗官昨日可让公主舒服了?
高稚的耳朵因为狗官那两个字染上了红晕。
他不知何时攀上她的肩,温热的呼吸薄薄地覆在她的左耳上,高稚一缩瑟,整只耳朵都通红,谢非心中喜爱她,连瞧见那泛红的耳垂都觉得比其他女子要可爱些。
怎么就,这么喜欢她。
所有的风雪都被阻隔在车厢外,只余香艳旖旎的绵绵春光,公主被谢非揽在怀中细细吻着,他的唇还有些凉,想来刚才是在外头站久了。
他为何不在车里坐着等她?
专心些。谢非察觉到了她神思飘散,在她的唇瓣上重重一咬。
高稚吃痛地往后躲:你属狗的吗,这般喜欢咬人。
两年多的探索,纵然不情愿,高稚也是知道谢非的喜好,他最爱在情动时死死咬着她身体的某处,或是柔嫩的胸乳,或是纤细的脖颈,又或是娇艳的红唇。
她这话虽带着些愠怒,态度也不甚恭敬,然而谢非却很吃这一套,他牵着公主的手,指尖细细摩挲着她的掌心。
臣与公主,还未曾试过在马车里……
长乐宫内,她寝殿的每一寸,谢家老宅,他里屋的每一角,都曾留下两人交合的印记,然而再是放浪形骸,毕竟也是在就寝的地方,现在这可是马车上,外头的人怎么可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高稚推了他一把:他们会听见的。
谢非却丝毫不在意,一手揽着她按在自己胸口,一手捏着她腰间的缎带缠绕着把玩:听见就听见,外头哪个没听过你我的墙角。
说着,那腰带已经被他解开,高稚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你疯了。
他往里探了探,幽深的小穴猝不及防地将他的手指紧紧夹住,谢非嗤笑:公主也很想要。
高稚有些难受,昨夜被他抽插之后,下身有些酸胀,此刻容纳一根手指都让她备受煎熬,更何况是那样硕大的根茎。
你就不能,等到了房内再说。高稚说出这几个字,已经是羞红了脸,若这会儿功夫都克制不了……那、那与禽兽何异?
谢非很满意她的屈服,然而远远不够,他恶趣味地逗她:公主不是总说臣是恶狗?狗官?狗发情的时候,就是随时随地要交媾。
高稚疑心他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又恨自己从前瞎了眼,竟觉得谢非是个冷情寡欲的君子。
要去麓山了,那里葬着她的至亲。
她又想起自己的父皇与母后,想到自己如何卸下所有的骄傲与尊严,只为求得一处庇护,供她与幼弟藏身、喘息,也想起他是如何轻薄、羞辱以及狎玩自己。
高稚的嗓子口有些干涸,她试探着放软自己的态度与谢非交涉:为什么要带我来麓山?
谢非低头,翦翦鸦睫遮住了她如湖水一般明澈的眸子,秀挺的鼻梁下,娇嫩的唇瓣不点而朱,明明已经被他里里外外地玩了个遍,却还是含苞待放的诱人模样。
心头好容易泛起的温柔,被裴澜这个名字重重地压住,谢非也失去了兴致,他微微松开高稚:自然是要与公主,重温丑事。
高稚的脸顷刻间煞白,果然,她就不应该对他有所期待。', '。')